入夜,陈杰并没有再出门,因为明天就是全国武人考核日。
他多少有一点儿考前焦虑症。
哪怕陈杰知道这一次考试,他百分百没有问题,主考官、也就是总导师都是他的人,他不应该担心什么。
可人嘛,就是这样,很复杂。
为了庆祝自己即将通过武人考核,踏上武道,以及安抚内心的小焦虑,还有为林蛋大的梦想点彩。
陈杰点了很多外卖,上到炒菜炖肉小高汤,下到海鲜烧烤大腰子,中间摆满啤酒白酒小烧酒。
总之就一个字,安排。
“杰哥,我敬你一杯。”
“走一个。”
“杰哥,以后多仰仗你了。”
“走一个。”
“杰哥,”
“走一个。”
“杰”
“走一个。”
“”
“走一个。”
林蛋大是被周阿炳拖回房间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邪祟拖回房间,多半会吓的当场死亡。
不过,林蛋大已经喝的断片了,完全没有知觉。
等周阿炳安顿好林蛋大,再回到客厅,陈杰无奈地举杯饮道:“无敌是多么的寂寞。要不,你来陪我喝?”
周阿炳:
“大哥,我是邪祟,你喝不过我的。”
“不喝怎么知道!”
周阿炳见陈杰那么的坚持,也是一咬牙一跺脚,从了。
陈杰为周阿炳倒酒,一个喝,一个闻。
只要被周阿炳闻过的酒,都会变的索然无味,这就是邪祟吃东西的方式。
他们只闻味儿。
所以,周阿炳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喝醉的。
如果闻味儿都醉了,那么,要么是他这个邪祟有问题,要么就是酒有问题。
但不多一会儿,周阿炳就感觉有些上头。
他的脑袋竟然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月华。
这不对劲!
“大哥,我怎么感觉有些醉了。”
陈杰笑而不语,又为周阿炳倒上酒,“怎么会呢,你是邪祟喝不醉的,来,走一个。”
周阿炳下意识地探头去闻,不由一个激灵,瞅见了酒面上的白灰,冷不丁道:“不对啊,大哥,我真的是醉了,你这酒”
“好酒吧!”
“不,我的意思是酒上面怎么还飘着一层灰。”
“噢,不好意思,这被洒多了。”
周阿炳:
大哥,你洒的是什么?
“香烛灰!”
周阿炳愕然,脑袋嗡嗡炸响。
邪祟食灰,不醉不归一捧香烛灰,蒙翻邪祟堆成堆。
完了,着了道了。
周阿炳念头落罢,仰头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陈杰撇看一眼醉晕了的周阿炳,无奈的举杯自饮,道:“哎,无敌是多么的寂寞,试问酒量,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