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衫如猫一般在房顶上飞快掠过,很快来到后院房顶,正想飞身下去将小尘救走时,忽而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兄台好兴致,竟有这趴人房顶的癖好。”
杜青衫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他自认武功不差,天底下能如此悄无声息接近自己,自己却全然不觉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柄长剑,距离自己不过一丈之地,自己却一无所知。
若此人是敌人,他方才恐怕......
思及此,杜青衫道:“兄台不也一样。我看这繁府房顶视野开阔,四周绿树如茵,是个不错的赏景之处,兄台不如一起?”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下可没有赏景的心情。”白衣人挥了挥手中剑,“今日你恐怕是要葬身在我剑下了。”
话音未落,白衣人身形一动,银白的剑极快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剑花,气势汹汹地压剑而来。
杜青衫未带武器,见状只得躲避,灵活地避过白衣人几招攻击,运起轻功后退了数丈远,拉开与白衣人的距离。
“好轻功!”
白衣人见状,毫不掩饰地赞赏道。
“手无寸铁,竟能躲过我一连三招,看来有点本事。不过——”白衣人眼神一变,“你擅闯繁府,必须死。”
“在下为救夫人而来,别说区区一间别院,就算是皇宫,在下也得闯。”
说话的功夫,二人已战在了一起。
白衣人出剑迅速而诡异,杜青衫一一拆解闪避,二人拆了百十来招,杜青衫心系小尘,不欲与白衣人纠缠,左肩硬生生受了白衣人一剑,同时右掌狠狠披在白衣人胸口。
白衣人后退一步,以剑撑地,口中吐出一口献血,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青衫。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猛!
“承让了!”
杜青衫微微拱手,转身欲走。
“你以为你还能找到你夫人?”白衣人狠狠吐了口献血,“别看繁府里寥无人迹,可下面不知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我争斗这么久,我猜你那位水灵灵的夫人这会儿恐怕早已不在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