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一章 登天宫(1 / 2)遮天纪元悟道皇首页

“大道如梦三万载,红尘崎岖何处游?长生难,难,难!”

灵皇的气机彻底消失了,解体为一片绚烂的大道古符,融汇入灵皇阵纹中,再不见了身形。

八窍石胎缭绕烟霞,它当初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化成圣灵,却被当初的灵皇所获,练成了一宗至宝,而今静静躺在池渊怀中,八个窍穴吞吐先天精气,氤氲柔和的源精。

池渊捧着八窍石胎,仍看着灵皇消散的地方,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远处的石塔飞了过来,悬在池渊肩头:“想不到最后竟是这样,可叹灵皇天纵神武,也终究敌不过岁月的熬炼,只余下这么一抹气机,而今也消散了。”

“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人能长生不死吗?”石塔道,“古史中记载了几个人,疑似是成仙了,但经不起考证,这方面的记述太过模糊。”

“众生这么拼命的修行,到底为了什么呢?”

石塔严肃了不少,轻声询问,道:“自百万年前诸神消逝,极道称皇,天皇、灵皇、人皇……”

“这么多豪杰,哪个不是冠绝一个时代,还不是要化成一抔黄土。”

“即便我也是得过无上洗礼,后来随我王征战时坠入了这片灵皇秘地,否则早消失在尘世间了,当年的人啊,现在又在何方呢?”

灵皇英姿伟岸两世,威慑天下三万余载,终究还是要化成黄土,石塔有些伤感,似是触景生情了。

“你怎能确定古书所叙就一定是真实的古史呢?或许某些关于成仙的记载存在谬述,但仙域一定存在。”池渊道,“况且这世间不是一直流传,万族的神,不死天皇就是从仙域下界而来的仙灵。”

石塔却不认同,神色有些复杂道:“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表明你说的这些,至于不死天皇吗?他的确惊艳,为古来第一皇,但也不过是在长生路上走的稍远而已,成仙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池渊诧异,道:“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

然而石塔却沉默了,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极道之上还有道。”池渊眸光明亮,“我坚信这一点,仙是存在的,将来必要一瞰胜景。”

天空上的阵纹明亮,此刻在发生某种莫名的变化,这片空间在律动,逐渐勾勒出一道巨大的门户。

池渊捧着一颗人头大的石胎,此刻其上八个窍穴还在吞吐炽盛的源精。

这种源气实在太菁纯了,池渊每次呼吸间吞入少许,都感到浑身清爽,宛若身处上古世家的至高净土中,圣灵精气缭绕其身体,流光溢彩,分外神异。

“阵纹波动,形成了一道门。”池渊神色波动,石塔心绪有些低落,并未出言,静静悬在池渊的肩头。

“不必消沉,你是被困在此地的吧,一直想要出去,而今我就可以带你离开灵皇秘地。”池渊蹙眉,“这样一口石胎如果就直接抱在怀里也太扎眼了,可我如今感应不到体内秘境的存在。”

“是这片秘地的原因,虚空中布满了大道符文,对于修士而言,虽然一身圣力仍可流淌,却失去了对空间法则的感知,除却极少数空间秘宝外,通通会失效。”

“我被封困在这片秘地太久了,是时候出去看看。”石塔开口,“将石胎交给我吧,代你安置,只需你带我离开这座牢笼。”

“好。”池渊哑然,灵皇秘地也不知有多么广阔,于他这样从外界而来的修者是遍地机缘的宝地,可在石塔口中却更像是一座牢笼。

石塔震动,从池渊肩头腾空而起,塔底竟化成了空的,如同张开了一张巨口般,霞光缭绕的八窍石胎被纳入塔中,而后石塔缩小,静静悬在池渊肩头。

少年一头青丝披散,乌黑而晶莹,他在调节气息,让自身的精气神时刻处于最佳状态,因为谁也不知跨过这道域门会被传送到何方,也许会有一场激烈的征伐等候。

这不是池渊凭空猜测出来的,他在进入这片灵皇秘地前,曾有神秘的碑文自动显化,是此地所铭刻的规则的认可,唯有获得认可者方能入灵皇秘境寻找自己的机缘。

“这片古老的小世界中,有几个道统分外强大,他们的传人一定进入这里了。”池渊沉吟,“还有北斗进来的少主级人物,若非凰九霄被我提前镇压,说不定也在此列。”

“我有小尺,疑是传世大圣兵器的一角,足以自保了。”心头打定主意,池渊身法极速,一步跨出,消失在道纹勾勒出的域门中。

跨过域门,这是一条空间通道,无穷阵纹发光,在虚空风暴中将这条通路撑起,而在通道之外是一条又一条的虚空大裂缝。

“虚空中到底有什么?”

这不是池渊第一次观察虚空通道之外的景物了,每一次所见都不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通道从一颗巨大的死灰色星辰旁掠过,这颗星辰无比巨大,挤压天地,流转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机,哪怕隔着灵皇虚空阵纹,池渊都觉得浑身针扎似的生疼。

然而离得远了,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星辰,分明是一具庞大的尸体,压盖亿万里虚天,弥漫着死灰色的黯淡光芒,令人悚然。

“这横亘虚空的庞大尸体,比之星辰还要巨大,究竟是什么生灵,早已死去无尽岁月了,仍然发散着可怖的气机,这是神魔尸吗?”

池渊很心惊,远距离穿梭虚空最是危险,若是不慎堕入虚空大裂渊内,除了立身于圣境领域的祖王之外,几乎无人可存活,更不要说虚空之中的种种诡谲景象。

身在虚空通道中,灵皇阵纹托着他极速前行,很快远离了那具巨尸。

少年叹息,大星转动,白瀑飞天,神尸蔽空,他有一种面对大天地的无力感,一个人在这天地四极之间实在是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