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一个情报,今晚凤凰社的人就要转移哈利波特,所以我们该行动了,朋友们。” 伏地魔话音刚落,食死徒中就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几个人狂热地看向他,也有几个人神色有些退缩,有些顾虑地后退了一步。 “凤凰社转移波特的方式一定不会是飞路网、幻影移形等,很有可能是用飞天扫帚或是夜祺。”伏地魔说道,“现在你们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给我飞到空中去。” 说完,他腾空飞到半空中,黑袍被风吹起,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其他食死徒找了扫帚飞上天,有些骑上了夜祺。丹妮卡披上食死徒斗篷,右手在脸上虚拢,一个银质面具慢慢显现,覆盖在她脸上。 她像一道黑烟一样快速飞窜在空中,跟上伏地魔的身影。三十多个食死徒在空中飞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他们紧紧盯住波特那个麻瓜亲戚的房子,静静等待猎物的出现。 过了没多久,几道身影从房子里飞出,贝拉克里特斯激动地大喊,“他们出来了!”她连忙压低扫帚,追上那一个哈利波特。 可紧接着,又有一个接一个的哈利波特从房子里飞出来,食死徒们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追向哪一个。伏地魔吼了一声,“分头追,找到真的那个立马叫我过去!” 丹妮卡和卢修斯·马尔福对视了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朝其中一个骑着扫帚的哈利波特飞去。 红光、绿光在空中肆意乱飞,到处都是刺耳的尖叫声。丹妮卡和几个食死徒追逐着的这个哈利波特和保护他的亚瑟·韦斯莱骑着飞天扫帚,游刃有余地把他们甩在身后。 “这一定是真的!”亚克斯利大喊着,“他骑扫帚飞得最好!” 丹妮卡朝他冷喝一声,“闭嘴!等我们完全确定下来再叫主人过来。”说完,她加速朝骑扫帚的哈利波特飞去。 亚克斯利咬了咬牙,心里暗恨,有些失去理智地朝波特和亚瑟·韦斯莱发射着咒语,一道道绿光划过他们脸前,他们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些。 “霹雳爆炸!”丹妮卡反手甩了一个爆炸咒给亚克斯利,差点击中他,她吼道,“主人说过了,波特是他的!你这只疯狗!” 亚克斯利更生气了,不可饶恕咒一个接一个地朝前面的哈利波特飞去。丹妮卡连忙飞过去挡掉了不少,漏掉的几个被亚瑟挡住,卢修斯在一旁也悄无声息地抵挡着其他食死徒发出的咒语。 但食死徒还是凭借人多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绊住了波特的动作,他们进退两难地被困在中间,奋力抵抗着。 “昏昏倒地!”波特喊出一个昏迷咒,红光击中了一个戴着兜帽的食死徒,那人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丹妮卡却从他的动作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那个“波特”的左手上赫然戴着一枚黑宝石戒指,不久前它还戴在和她吻别之后出门的弗雷德手上。她定神仔细打量着,“波特”手里拿着的那根魔杖她也是熟悉得很。 她心里又惊又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七个哈利,一定是有六个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成了哈利,她的“好”丈夫一定也参与了其中,还骗她去参加什么兄弟聚会。 丹妮卡彻底放开手脚,替“哈利波特”抵挡食死徒魔咒的行为越来越明显。亚克斯利朝她吼着,“你在搞什么鬼?维尔逊!” 丹妮卡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干扰着其他食死徒。又有几个食死徒摔下去,小包围圈出现一个缺口,“波特”和亚瑟·韦斯莱抓住时机逃了出去。 亚克斯利急忙去追,却被丹妮卡绊住了手脚,他气急,“昏昏倒地!”甩出一道红光,径直打到丹妮卡身上。她眼睛瞪大,浑身僵硬地从空中跌落,像是一只折断翅膀的鸟,无助地摔落。 “你完了。”卢修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恶意满满地说,“如果主人知道了,你把他最看中的人击落了,说不定还受伤了,你说他会怎么惩罚你?” 他欣赏了一会儿亚克斯利有些惊恐后怕的表情,冷哼了一声,压低扫帚朝地面飞去,像是去救刚刚摔落的丹妮卡。 亚克斯利停滞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又朝波特追去。可尽管只过去了短短几秒钟,波特和韦斯莱两人已经飞进了金斯莱房子外面的保护罩里了,食死徒没有办法进去,也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形了。 “波特”和亚瑟迫降在地面上,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几个人围了过来。 “你们比预定的时间来得要迟,”金斯莱的太太玛丽有些担忧地说,“我太担心了,万幸虽然迟了点,但你们都没事——” 空气中突然有些波动,一个人影冲进了像是大泡沫泡一样的防护罩,几乎所有人都警戒地用魔杖指着她,而那人却徒自朝前走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怎么来了?”金斯莱太太质问着,“是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食死徒那边的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还想问问韦斯莱……”来人有些烦躁地说。 “波特”的头发一寸寸开始变红,个子也在生长,他还没转过头去,就听身后那人说道,“弗雷德·韦斯莱,你居然骗我?”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样子慢慢变回他本来的模样,“丹妮卡,我不是故意要说谎的……我只是怕你担心……” 丹妮卡冷笑一声,抱臂冷漠地看着他,“所以给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你知道我刚刚认出你时我有多慌张吗?” 亚瑟·韦斯莱左右看了看吵架的两个孩子,在中间打着圆场,“玛丽,我们是不是已经错过了门钥匙?” “啊?”金斯莱太太反应过来,“是的,本来那个门钥匙已经自己回去了,不过幸好,还有一个备用的。”她急急忙忙回到屋子里,没一会儿拿着一个铁皮水壶走了出来。 “你们快走吧,”她催促着,“我听说,乔治好像受伤了……” 亚瑟皱紧眉头接过那个水壶,弗雷德抓住壶嘴,水壶已经发出强烈的蓝光。他看丹妮卡没有任何动作,连忙拽了她一下,强硬地抓着她的手放到水壶上—— 下一秒一个钩子仿佛勾住了他们三个人的肚脐眼,带着他们快速向前。几秒钟后,他们重新落在坚硬的土地上,眼前就是熟悉的陋居。 “你知道了今晚我们的计划?是你告诉的伏地魔?”丹妮卡刚站起来,就被卢平的魔杖抵着,质问道。 弗雷德皱了下眉毛,一把把她拉到身后,“我可以证明,她不知道,我出门前和丹妮卡说我们和伍德有个聚会。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和她没关系,莱姆斯。” 卢平仍然怀疑地说,“那你出现在这里也很不合理——” “我应该待在那边才对是吗?”丹妮卡冷笑着说,“因为你们的乱来,我不得不动用提前准备好的计划,卢修斯帮我准备了一个病人,她喝了有我头发的复方汤剂。食死徒丹妮卡被亚克斯利用昏迷咒击落,现在正在圣芒戈躺着呢。” 卢平放下魔杖,金斯莱指着亚瑟,“我们上次在办公室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会证明我是谁的,金斯莱,但我要先看看我儿子,你如果识趣就赶紧闪开!”亚瑟推开金斯莱,冲进陋居里。他有些秃的脑门上汗珠闪亮,没有理会脸上歪斜的眼镜,着急地往里面跑。 “亚瑟!”韦斯莱夫人啜泣着,“感谢上天,你们没事。” “乔治怎么样?”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沙发前,小心翼翼打量着乔治的伤口。他的伤势有些吓人,一只耳朵消失不见,脑袋一侧和脖子上满是殷红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被斯内普的神锋无影击中了,一只耳朵被割掉了……”莫丽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住了。 弗雷德目瞪口呆地盯着乔治,有些吓到了。 丹妮卡连忙走上前,低声念着神锋无影的反咒,“速速愈合……”她念了一遍又一遍,乔治的伤口才终于止住了血,留下一个清晰的大洞。她软倒在地上,“我只能止住血,但没办法让它重新长出来,是被黑魔法弄掉的……” 乔治动了动,挣开了眼镜,有些虚弱地扯了一下嘴角,“谢谢你了,丹妮卡。”他用手指摸了摸脑袋的一侧,喃喃道,“动听啊。” “什么?”丹妮卡疑惑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了?”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道,“他的脑袋也受伤了?” “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抬眼看向他的兄弟,“你看……我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了吗?”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丹妮卡本来沉重的心里倒是一轻,她配合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边上。弗雷德走过来,眼圈微红地呵斥着他。 “差劲,”他对乔治说,“真差劲!全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这下好了,”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面的韦斯莱夫人说,“妈妈,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两个人分清了。” 他看了一圈周围,问道,“比尔和罗恩怎么没有挤在我的病榻周围?” “他们……他们还没回来……”韦斯莱夫人说。乔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恐惧一下子笼罩上所有人的心上,亚瑟不住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韦斯莱夫人抓着乔治的手,无声地哭泣着,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乔治的手背上。 弗雷德站在丹妮卡身边,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过了。丹妮卡抱着双臂,无言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静静等待着其他人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像是有许多年那么漫长。稍有风吹草动,大家就都惊跳起来,看向沙沙作响的灌木丛,希望有某个凤凰社成员从中跳出。 终于,一把扫帚从空中显现出来,朝地面疾驰而来—— “罗恩!”赫敏尖叫着。 唐克斯落地时滑出去很远,蹭得石子和泥土飞溅。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飞天扫帚,冲进卢平的怀里。卢平面色苍白地紧紧搂抱住她,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 赫敏也一下子抱住罗恩,混乱地说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弗雷德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小巧精致的下巴此时显得十分冷峻。他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有抱抱,只有他没有。 比尔和芙蓉最后回来的,还带回了疯眼汉穆迪的死讯,气氛一下子沉重得不像话。 所有人回到陋居里,比尔从餐具柜里拿出一瓶火焰威士忌,他挥了一下魔杖,一杯杯斟满酒的玻璃杯落到每个人的手里,然后他高举自己手里的酒杯,“敬疯眼汉。” “敬疯眼汉。”大家齐声说着,烈酒连同悲伤和愤怒,一同喝下。 “这么说,蒙顿格斯消失了?”卢平喝干了他杯里的酒,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比尔说,“再回来的路上,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但不可能是他,神秘人那边只知道一个时间,而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七个哈利出现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糊涂了,如果是蒙顿格斯告的密,他为什么不把计划都告诉他们呢?我想这个胆小鬼只是临阵逃脱了。” “一定是有人不小心把时间透露出去了……”金斯莱的眼睛看向丹妮卡,欲言又止。 “你又怀疑丹妮卡?”弗雷德急声说着,“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瞒得很好——” “是啊,直到看到七个哈利前我都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丹妮卡冷笑一声,“弗雷德·韦斯莱,你倒是本事见长。” “我——”弗雷德着急地想要解释什么,被丹妮卡打断。 “我也不清楚具体是谁透露给的伏地魔,”丹妮卡面色转为平静,“他也是突然把所有人叫过去,说有人给他的一个情报,他很信任那个情报的提供者。” 没有人再说话了,大家都沉默地思考着。只有海格大手帕后面的哭嗝声打破寂静。 “不会是在座的各位透露的。”哈利大声说着,“我们必须彼此信任。我信任你们大家,我认为这个房间里的人谁也不会把我出卖给伏地魔的。” 他说完,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说得好,哈利。”亚瑟第一个出声,“我们必须互相信任彼此,黑暗时期,每一个同伴都是最珍贵的。” 卢平点点头,站起身来,对着比尔说,“我们还有活要干呢……” “你们要去哪儿?”唐克斯和芙蓉异口同声地问。 “疯眼汉的遗体。”比尔说,“我们必须把他找到。” “就不能——”韦斯莱夫人哀求着。 “等一等?”比尔笑着摇了摇头,“除非你想让他落到食死徒的手上。妈妈,别担心。” 卢平和比尔告辞离开了。一时间房子里又安静下来。弗雷德小声询问着丹妮卡,“你有受伤吗?你不是说你被昏迷咒击中了吗?” 丹妮卡从脖子上拽下一条绳子,上面拴着一颗水晶石,她随手扔到桌子上,“以前的小发明,咒语被它吸收进去了。”说完她又闭上了嘴,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弗雷德又想去拉她的手,她又躲到一边,他低声说着,“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思量过许久,觉得不告诉你是最好的……我本来是不想你知道的,结果你正好回来了,我还没意识到,就已经随口编出了一个理由……” 丹妮卡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对着想要离开的哈利说,“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留在陋居,现在食死徒那边还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别让大家这一番努力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是担心自己——”哈利反驳着。 “我们都知道,”韦斯莱先生轻声说着,“你不会连累我们的。但你离开,我们今晚又算什么呢?” “是啊,我这只倒霉的耳朵又算什么呢?”乔治从沙发上支起身子说着。 “好了好了,”韦斯莱夫人说,“留在这里吧,哈利,让我们照顾你。过两天你还可以参加芙蓉和比尔的婚礼,她同意不在法国、而是在这里举行婚礼,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 弗雷德侧头又悄声和丹妮卡说着话,“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瞒你什么了,也不会再骗你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丹妮卡被他嘀咕地有些烦了,她朝着韦斯莱夫人说,“妈妈,扶乔治去休息吧,他需要好好养伤。” 韦斯莱夫人连忙搀扶着乔治往楼上走,“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芙蓉摇了摇头,“我等比尔回来。” 其他人零零碎碎地朝房间走去,哈利烦躁地到外面花园去透口气了。丹妮卡一直没理弗雷德,和芙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陪她一起等着比尔。 弗雷德气得咬了咬后槽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拉着她往楼上的客房走。本来打着哈欠的赫敏吓了一跳,剩下的人都呆愣地看着弗雷德强硬地连拖带抱把丹妮卡带进了房间里,楼上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弗雷德……好吓人……”芙蓉呆呆地说,“他该不会要打丹妮卡吧?我刚刚就感觉他们好像有些不对劲……” 罗恩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眼看着这种家暴事件出现!” 他三步做两步地冲到楼上,大力地拍着客房的木门,“弗雷德,你冷静一点!再怎么吵架,也不能——” 门被猛地从里面打开。弗雷德衣服扣子被他解开好几颗,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最小的弟弟,“罗恩,你还是太小了。你难道不知道夫妻吵架最快的解决方式就是床上睡一觉吗?” 罗恩脸上一下子爆红,他有些结巴地说,“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门又一下子被猛地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