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鵔鸃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方才发觉这场景和氛围的凝固,心中暗怪自己太过张扬,“最怕的就是空气忽然安静”,说话也没注意一下场合,真是失礼了呵···呵···
只见他顺势话机一转“刚才跟各位开玩笑的嘛哈哈”,“你们一群神仙讨论什么这么严肃的话题,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所以无论怎样,我们都还是要开心起来,这还有三百年的时间,未雨绸缪也来得及”
众人听他话似轻巧,只是太平日子过得久了,也都不愿意打仗生灵涂炭,快乐的生活,悠哉悠哉的修仙,这日子不要太好了吧!
话音一出,即招来有一些反对的声音,拯救天下苍生,怎么可能儿戏呢!况且那是人命!做神仙做的也真是不了解人间疾苦!
听着众人议论,鵔鸃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道:“毕竟凡人都是玻璃心,易碎,我还是别扯这个话题了···”他清桑道:“嗯,拯救天下苍生固然重要,但是给我哥找个媳妇我也死操碎了心啊”说罢,戏精上身,一改方才轻视凡人生命的傲慢不负责任的神仙形象,立马化身成为了一个拥有人情味儿的,早早当家,操心哥哥婚事的早熟少年。至此人们的不忿倒也瞬间消减大半。只是,不治界的这次聚会主要目的大家谁也没忘。鵔鸃这小插曲马上便不再被提起,焦点再次重聚在了长生石、长楸旷野天和龙锦身上。
太子虚煞有兴味的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爽朗。虽然平日里多半都是表情严肃,而真实身份和肩负责任使得他的性子又略显得老派刻板,一切以三界太平和众仙之榜样将原本的性子给拘了起来。此刻竟不乏有一丝轻松自由的感觉。
“呵呵呵呵”
众人再次被这笑声笑得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这不治界的宴会开始以来他就没说过几句话,每次一说都让人感觉惊诧。于是一边将目光投向那位坐在高位上的人,心中纷纷猜测这太子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治届自创界一来都没有举行一次盛会,这头一次举行还出了这么多波折。”
“是啊,本来也是不平静啊”
“你看一说到长生石那都不淡定了,尤其又说要长楸又重新招生。要说这长楸也是仙门百家聚集的修仙之所,那旷野天更是声名显赫!只要是在那里学过的人,出来不说日后封王拜相,那也是极富显贵,纵然修仙那也能成为未来自己门派中的肱骨栋梁啊!”
“是啊,长生石对咱们来讲不过也只是传说,但传说归传说,旷野天可是实打实的”
听着几个受邀凡间士族人中有人这样议论,八卦如海之蓝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让人心之所往”真是让小声说话之人下的“虎躯一惊”。海之蓝的行为让自己的师侄苏林惭愧羞耻的想要跟这人撇清关系,他暗自看相师尊然而他最尊敬的师尊却面无表情,永远一副淡然慈祥的神态。岂不知师尊心里也是有点无语。但也正因为他知道海之蓝降生时星辰的异动他才额外的关照,甚至是纵容海之蓝的行为。
本以为太子虚会接起刚刚鵔鸃的话题,或者至少,起码,也说一句,宠溺或者觉得这小友有趣之类的话。但谁又知道人家只是单纯的想笑而已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这个空间的创造者,又怎会与这样一个小友有更深的关系?虽然鵔鸃的身份也很高贵。只是这殿下在仙界、修仙界、凡人一类中声望、资历深的这些神仙之中,也就出了少数几个知道太子虚的身份。而知道他身份的那都是绝对信任。
太子虚毕竟是太子虚,每次开口都让人为之一“振”。
“今日的宴会大家尽兴”,说罢抬起酒杯一饮而下径自扬长而去,只留下现场的诸位两眼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走了?”
“不是讨论长生石和拯救天下苍生么?”
“长楸学院开学和龙女是怎么回事?”
“我去,这一句不说,就这么走了,我们来干什么来了?”
殿下议论纷纷瞬间炸开了锅,这鼎沸的人声就如同上元节的灯会一样拥挤、吵杂,分不清谁是谁,谁又都说了什么。过了好一阵儿方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殿下乱作一团,那些个在高位上坐着的神仙有的虽然内心焦急,但是必然碍着作为资深神长的面子安坐如山。不同于他们表面的平静,若鸳、鵔鸃、孔鸾他们倒是该干嘛干嘛。只是不见了娇龙和追风的影子。小官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瞬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淡定的看着众人,仿佛就是在等他们自己安静下来似的。
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小官,等待他会给他们一个答案。
“诸位,领主刚刚已经向我们说出这次宴会的目的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领主还有要事处理。接下来我会安排上好的琼浆玉酿招待诸位,待宴会结束我将派人安排各位从不治界安全离开”他将酒杯斟满,“今日盛况,不醉不归。来,我敬诸位!”
小官自顾地痛快豪饮,全然不顾这殿下一众人等的迷惑疑问,美味珍馐,丝竹佳人,这怀疑和议论的声音马上就被这宴乐之声给淹没下去。
待这宴会结束之时,海之蓝巴巴地低估,“哎,这可真是乘兴而来,悻悻而归。一个千年才有的盛景,结果就抛出来一个大家都知道的话题,者不等于没说么。不过这穹界一个不依附于三界六道独立的存在,千百年来也不曾这样张扬对外,也算是开了眼了,没有白来。”
“哎,我要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