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睿蹙了蹙眉头,施了一礼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尉迟睿厉害,尉迟昊天方才提笔,看着翁荣笑问:“你说睿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出宫去?”
翁荣闻言笑呵呵道:“许是这两年瑞王爷都没怎么在府中住的缘故,除却去平成那段时间,瑞王爷都是在自己的府邸,想来是自己住习惯了,回到宫里,觉得有诸多规矩和管束,不如他自己待着舒服,这才想要回去。”
尉迟昊天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轻笑出声,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道:“朕年轻的时候,也不喜欢呆在皇宫,不过,朕那时候比他们这几个孩子胆子大的多了。”
翁荣闻言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当初先皇不让陛下出去玩,陛下时常偷偷爬墙出去,每次都把老奴吓个半死。哦,对了,那时候陛下还会让老奴在大殿里装成您,在哪儿读书,可骗过来检查的人。”
一说起往事,尉迟昊天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了,那时候翁荣你年纪还小,胆子也十分的小,每次一让你装成我,你都一副快要吓哭的模样。”
“可不是……”翁荣笑的眉眼弯弯,又是怀念又是感慨道:“老奴当时也只是个小太监,每次一装成陛下读书的时候,都怕被发现,越怕越胡思乱想,就想着自己被发现后,是会被打死,还是斩首,越想越害怕,每次都一边装模作样,一边偷偷抹眼泪。、”
“你可不光抹眼泪,你还写了遗书呢!”想起往事,尉迟昊天大笑出声,“朕那时候都跟你说过,要是出了事儿也不用怕,有朕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可你就是不信,时常朕一回来,你就哭红了眼睛,甚至还写好了遗书,说什么要是你死了,就让朕给你买个好点儿的棺材,把你全须全尾地放进去,再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这样下辈子说不定就能投身个好人家,做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
听皇上说起过去的事情,翁荣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只笑着道:“老奴那时候也就这么点儿追求了。”
尉迟昊天闻言大笑出声,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也差不多。”翁荣笑得眉眼弯弯,继续道:“老奴还是觉得寻个风水好的地方,下辈子投生个贵公子是个顶大的事情。”
尉迟昊天闻言看着翁荣笑了下,正色道:“你放心,只要有朕在,日后定然让你得偿所愿。”
“老奴谢陛下圣恩。”翁荣忙跪地叩首。
尉迟昊天摆了摆手道:“行了。起来吧。”
“谢陛下。”翁荣缓缓站起身来。
见他右腿起身有些不自然,尉迟昊天皱了眉头,道:“你这腿伤是又严重了?”
翁荣闻言笑了,拱手道:“劳陛下惦念,并未严重,只是偶尔有些不舒服罢了。”
闻言,尉迟昊天叹了口气,无奈叹了口气,道:“都怪朕,要不是因为朕当初贪玩,你也不至于伤了一条腿。”
翁荣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当即跪地道:“陛下,此事并非是您的错,况且,陛下您当时也不是贪玩,那日里,若不是因为陛下您及时赶到,郎小姐焉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