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叶启辰,还是叶家那位古修者,景浩都很有兴趣见上一见,于是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于叔叔请,诸位请。”
于是乎,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在于家老小的陪同下,景浩阔步走进了大厅。
在快进门的时候,于天洋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宛如一对璧人。
而当他踏进大厅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在场大多都不认识他,大家只是觉得能让于冠英亲自出门迎接的人,肯定不一般。
一时间,关于他身份的猜测不绝于耳。
“这小伙子好年轻啊,什么人啊?”
“不认识啊,以前从来没见过。”
“会不会是于小姐的男朋友啊,你看两人多亲密啊?”
“不可能吧,于小姐和叶少才是一对?再说你见哪个老丈人亲自出门迎接姑爷的?”
就在众人好奇地打量着景浩时,景浩也在打量着众人,他既没有看到叶启辰,也没有看到像古修者的人,不禁疑惑地问于天洋:“你老头说有很多人在等我,可放眼望去,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
于天洋听完他的话,不禁掩嘴偷笑道:“你不认识他们没关系,他们认识你不就得了。跟你说实话吧,今天这场生日宴,不是为我办得,而是为你办得,这些人都将为你而来。”
“啥意思?你爹又憋什么坏呢?”
景浩不由地提高了警惕,同时也意识到,直到今日,他仍没有看透于冠英。
于天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粉拳,故作不悦道:“怎么说我爸呢?我爸说了,年轻人不要老想着藏拙,该有的血气方刚必须要有,人不疯狂枉少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你爸几个菜喝成这样?那叫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到底想说什么?”
景浩听得一头雾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哎呀,你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啊?”
于天洋忍不住跺脚道:“用我爸的话说你是一柄无坚不摧利剑,但即便如此,如果一直藏于剑鞘中,总有一天会生锈的,所以该亮剑的时候一定要亮剑,而不是一味藏拙。”
虽然景浩还是没怎么听明白,但有件事他算是搞清楚,于天赐那狗嗖的玩意肯定把他俩今天的谈话告诉于冠英了。
很明显,于冠英并不赞同景浩藏拙的建议,说白了就是担心他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想明白这些,景浩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把我比作一柄剑,那你爹就是持剑的人喽,我咋觉得这个比喻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于天洋知道景浩不喜欢受制于人,连忙附耳说道:“不,待会你就会知道,我们于家只是奉剑的人,如果你这把剑没了,我们也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景浩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心里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压力山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只憋出一句:“甭管你爹想要搞什么大动作,待会让他悠着点,我这人还是喜欢低调。”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一个俊朗的年轻人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不是叶启辰又是谁呢?
正如于天赐所言,他真的完全康复了,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曾在病房呆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