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这么一说,柳家夫妇有事惊讶又是好奇。
闻光寒虽没见过,但听诺久书提过,便点头道:“是真的,船大,又重,十分安稳,先生不必担心路途风险。”
柳先生沉吟了下,笑道:“也好,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天了,若真死在路上,你们就把我丢海里,也让我体验一把海葬的滋味。”
柳夫人瞪了他一眼,也点头附和,“老头子说得是,反正这边我也不想待了。”
听她如此说,诺久书便顺着问:“夫人。刚才是怎么回事?”
“唉。”闻言,柳夫人叹了口气,道:“也是家门不幸。”
都知道柳清兰的夫婿刘志是刘家夫妻收养的,但却不知道他原来的所谓的亲生父母也不是亲生的。
诺久书离开盛元的那天,那个老太太找上门来,将刘志腿间的胎记,头顶的伤疤这些说得清清楚楚,说刘志是她的儿子,要刘志给她养老。
柳家人自然不信,千方百计找了人对峙,各个信息竟然真能对上,那个老太太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柳家,扰得一家人鸡犬不宁。
那个老太太还有九个儿子,却偏偏赖在入赘的儿子家中,还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今儿早上,从起来开始,那老太太就指桑骂槐说柳清兰天天给别人上课,抛头露面不检点,甚至不顾孩子在场,什么脏话都说,柳夫人忍不住了,这才发生了刚才那幕。
柳夫人一脸敬谢不敏,直言道:“想同你们一起离开,也有点避着她的意思。”
柳先生亦重重地叹了口气,刘志是个好的,谁知道会有这么复杂的身世,这么极品的亲娘。
同柳家确定了离开的时间后,诺久书等人就回了家。
盛元这边,由闻光寒组织人员乘原本的两艘小船将人带到海边,挤也挤过去,她则去接落在京城的人,延着江将人送回来。
要塞太过惊世骇俗,诺久书还不想在离开前太打眼。
动摇了皇室的统治,苦的也是百姓。
至于造了一半的船,诺久书全给收收件箱里了,等出了海再重新开始。
商定好计划后,诺久书第二天就出发了。
出门的时候,安静了一晚上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闻光寒看着飘落的雪花,微微蹙眉,看向诺久书。
“此去危险,万事小心。”
若不是为了多带几个人,闻光寒定要跟着去的。
诺久书点头,道:“小船速度慢,你们要注意山匪、水匪,还有官兵。”
“放心。”闻光寒温柔地看着诺久书,“我有你给我的东西。”
“嗯。”诺久书笑道:“人不在身边,总是担心的。”
闻光寒沉默不言,那他离开的这么多年,她究竟有多担心?
见他如此,诺久书道:“好了,时间紧迫,不多说了,你在家这几天注意把家里的房子啊,地啊都卖了,换点药材啊、调料啊什么的。”
“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