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后眉头一皱,指着太子,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君,为君者虽要杀伐果断,不为私情掣肘,但也应当谦虚为怀,仁义为本。你怎能说出这般……这般话来。”
太子利用云安,皇后理解,太子幽禁其他皇子,皇后明白。
但夺人妻子这般如此无耻的话从太子口中说出来,无耻又没品,皇后差点气吐血。
太子也知道自己这话为人不齿,气着了皇后,忙承认错误,保证不再提此事,皇后这才缓下来。
她说:“阿寒待你父皇如同亲父,待你也有些情分,他有事那般坦荡之人,你若想做什么,直接与他说便是,如今日这般的混账念头别再起了。”
“是。”太子恭敬应了,但心底怎么想的却不为人知。
太子和皇后心思各异,却不知这一番争执全叫太子妃给听了去,心底更是愤恨得不行。
太子妃寻了个借口离开,找到了自己的心腹女使,道:“你寻个不起眼的人,给我父亲带个口信去。”
“是。”女使从不多嘴,只应声。
太子妃一身素衣,一行一动,端庄优雅,行至门前,她微微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轻哼了一声。
一个商贾出生的庶女、养女也敢三番两次觊觎她的长子,如今就连殿下也起了这个心思,为了她的祺儿,就别怪她心狠。
……
这繁华的京城,人多,人心也多。
先帝灵堂前安静又热闹,守灵的人各有各的思绪。
太子妃宫中忙碌又肃穆,带着口信的小宫女跟在采买的人后边,朝宫门而去。
太子和皇后各怀心思,皇后满心纠结,太子暗暗揣度,若有更多的神雷,他能端了西北门庭。
绕了小道的朱玉泽和易向学还在路上,正窝在一辆马车上,商量着与这本与家中长辈说闻光寒的提议。
千里之外的今南府盛元县的大河边,闻立海带着木锻在河边疯玩,木彦带着几个身穿短衫的匠人凑在一堆木料前,指挥着学徒和苦力们吭哧吭哧开始造船……
县城火锅店里,覃娘子带着木进同新崛起的富户谈交易,想要把县里的宅子卖出去,价格可以低一点,但夜校要留下。
京城到今南府的官道上,禁卫统领用余光观察着天色,心底希望别下雨也别下雪。
同行的小道上,一亮黑车风驰电掣,一晃而过。
众生百态,不外如是!
两天后,天色早早染了重墨,万籽和正墨带着木锻来到了闻光寒他们的住处。
万籽挺着个肚子,还是咋咋呼呼地嚷嚷道:“若儿、意儿,姐姐来了。”
正墨无奈地在她后边护着她,就怕这乌漆嘛黑的,她脚下一个不稳,出了意外。
听着万籽的的嚷嚷呼呼,闻张氏忙打开门,蹙眉道:“都是当娘的人了,都不注意点。”
万籽傻笑,“没事,我看着路呢。”
“正墨你怎么不瞧着点?”闻张氏又看向正墨。
正墨很是无辜,“看不住……”
无语了一下,闻张氏道:“不是说了不用来了吗?”
自诺久书走后,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老弱妇孺,其他人都不放心,就商量着轮流去闻家守夜,万一老人孩子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