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似的经历。
原谅她的悲伤出奇地被冲淡了一些,“我也是,临时演奏的曲子像便秘憋出来的产物,很难受。”
蒋宸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展现出见面以来最爽朗的笑,“原来都一样。”
木云云也笑,释然。
原来也没什么,她怎么忽然就情绪上头了呢,也许大姨妈真的快来了。
“师姐,你是不是一个人住?”恢复心情的人打起另一个主意。
“是。”蒋宸挑眉,“你?”
“嘿嘿,我想借住一晚。”
为了第二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丹书院的考核,今晚还是暂时撇开宿舍的小团体纠纷为妙。
最让她惊喜的是,蒋宸虽则一个人住,但柜子里四人份的床单被套很齐全,都不用回去再跑一趟。
就不知道月月和淑儿会不会担心。
入夜。
油灯下,身着月白色冬衣的人还在提笔描摹。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说的应该蒋宸这样的人吧。受其鼓舞,木云云也在另一张干净的梳妆台上练起画来。
书法她没问题,四书五经更是在蒹葭书院就学得七七八八,唯一烦恼的就是画技。
美术细胞大概在出生时就在脐带上被剪掉了。
丹书这门课上,她完全没有取巧的余地。就看丹书院明日公布的计分规则,这一门她会被扣多少了。
如果一等的比例还跟礼乐院一样,她在其余的考试再死命挣点分还有盼头。
“好看吗?”屋里难得多出一个观众,蒋宸邀请她一起看自己临的山水画。
对,是临摹的。其上的着墨浓淡却比原版更胜几分。
木云云不会画,但会欣赏,给出一个肯定的评价:“好看,你的更好看。”
“我也觉得。”直白的人并不谦虚。
想着能不能临时抱大神的佛腿加一下练,“师姐,你还有简单一点可供临摹的画本吗?很简单的那种,最好寥寥数笔就能成画,山水、人物、花草鸟木能各来一张就更好了。”
好吧,她说过不能再取巧的。这也不算取巧吧,今晚她是准备勤加苦练,垂死挣扎。
看到梳妆台上被木云云乱涂一通的纸,蒋宸对她的水平有了初步判断,“我给你现画几张吧,都是我爷爷教我入门画时学的,很容易上手。”
夜色渐深,倚澜院的各个小厢房里有的早早熄火,要让第二天考核时精神充沛。有的却彻夜灯火通明,想抓住最后的时间创造奇迹。
总之都是与大考有关。
第二天所有人在丹书院的大讲堂集合。
宣布规则的老师还没出现,有人眼尖地发现大讲堂墙上用红纸贴出了礼乐院昨日的考核计分排名。
一大早的,够狠。
对着这个排行榜,有人欢喜有人哭。哭的是当皇子妃的机会从礼乐院的考核开始就失去了,喜的自然是那些排在前两百名,觉得自己有机会的姑娘们。
还有两个人受到了惊吓。
昨天还在为临时曲子演奏不好而怀疑人生的木云云和蒋宸,排在并列第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