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的反应,已经不言自明,似乎门外的不速之客,跟裴母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裴荆心里泛起了嘀咕,目不转睛的望着裴母回到了卧室,门被重重的关上。
“汤药撒了,喝不了了。”
裴荆说了一句,而后又让刘姐帮他捡起来了他的手机。
做完这一切,裴荆才是推着轮椅,到了庭院。
裴母有心避之不及的人,偏偏是他想要见到的人。
有一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呢?”
别墅的门口,一颗硕大的松树挡住了裴荆的视线,让裴荆只能看到佣人的身影,间断性的可以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
“先生,您认错人了吧?这并没有你要找的人。”
佣人瞥了眼男人手中的照片,矢口否认着那熟悉的面孔。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说了,家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个女人,如果你在执迷不悟,我要叫保安了。”
佣人矢口否认。
这鬼祟的举动,让裴荆纳罕不已,如果说男人找的不是裴母,佣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回到房间里,跟裴母请示什么。
更重要的是,裴母一听到佣人的汇报,而不应该脸色骤变,更重要的,她也没有必要桃之夭夭的躲避什么。
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人,跟裴母绝对有某种特定的关系,或者说很有可能知道裴母的小秘密。
裴荆想方设法的靠近着他们,试图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我问你可能认错人,你们夫人是不是叫……”
一阵聒噪的声音,将那个人的声音掩盖,让裴荆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更不用说,从他们对话的蛛丝马迹里,知道什么事情了。
“先生,我们夫人的名字只是单个字,并不是你说的。”
佣人说话间,吩咐着保安将男人从别墅里推了出去。
裴荆借着余光,只是看到了那个男人耳后根的伤疤,如同一只蜈蚣一样,盘踞在他的耳朵上。
裴荆总觉得似曾相识,可裴荆又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眼瞅着男人被保安拉了出去,裴荆深知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既然不可能知道什么,裴荆坐在轮椅上,回到了卧室。
与此同时,裴母的卧室里,裴母辗转反侧的躺在了床上,记忆的闸门,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景文,我怀孕了。”
裴母手捂着干瘪的肚子,一手拉着章景文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着。
裴母整个人是依偎在他的怀里的。
“怀孕?”
章景文眼里放光,这是他高攀的女人,能够跟她有关系,她是求之不得的。
“是的,已经一个多月了。”
裴母羞红了脸,憧憬着幸福的生活。
突然之间,裴母的眸光突然暗了暗,面带难色的说了一句,“只可惜,我们的孩子只能在监狱里出生。”
裴母眸光暗沉,满腹委屈。
“为什么?”
章景文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让裴母心甘情愿的离开了那个海王,跟他过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