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的手臂弯曲着,借位可以看得出来,裴辰对裴荆的保护。
而实际上,裴辰浑身对裴荆充满了抵触。
裴荆冷魅的脸上,划过一抹促狭,在裴辰上演着虚情假意亲情桥段的时候,裴荆已经收了那眼神,陪衬着裴辰的假情假意。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裴辰的手挡在眼睛上,试图阻挡着他的眼睛,深怕让人洞悉他的“真情”。
冷漠的裴荆,早已习惯了他们戏子的表演,偶尔心情好点,搭配些许表情,其他时候,裴荆始终都是面无表情。
他是他的亲人,至少在裴辰没有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裴辰是他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裴荆就这样被裴辰摆弄着,在热搜上露了一把脸。
而后,高调的打发了他的跟随,把裴荆领回了别墅。
那阴损的嘴脸,从他上车的那一刻,就改变了。
这是他梦魇的生活,从踏入别墅的那一刻起,这是裴荆生活的常态。
当然,无人想到,裴荆又会如同寄生虫一样,回到了裴家别墅。
别墅里,裴母阴阳怪气的瞥了眼裴荆,眼里带着不屑。
裴父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勉强给点好脸色,如今不在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佯装。
“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一个废物。”
污言秽语再一次的在裴荆的耳朵里重复。
过往的痛苦记忆,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裴荆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
“你干什么站在那里,你是瞎的吗?”
“家里不养活闲人,把房子给我收拾干净。”
那恶毒的言论,像极了书本里,心如蛇蝎的后妈。
相信裴母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后妈。
她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以在裴父的面前,其他外人的面前,完美的切换着她的人设。
她时而是一个贤妻良母,时而又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恶毒妇人。
她可以无情的拉着裴荆的小腿,把他从楼下拉扯着上了二楼的浴室,任由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楼梯。
她可以不管他是否晕厥,将他的头按进浴盆里,最后哭诉着,告诉裴父,他顽皮掉进了浴盆里。
也许,裴荆真的自虐有瘾,半残着躯体,坐在轮椅上,回到了裴家别墅。
裴母继续扮演着她的人设。
“妈,干嘛这么说他。”
“他腿都已经废了,能有什么用,到时候还得伺候他。”
裴母嗤之以鼻,这个裴荆可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让她多看一眼,她就浑身不舒服。
“干嘛要伺候他,有口吃的就吃,没有就拉倒,他待在外面,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诡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裴荆。
他听得懂,但残疾了,他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也能肆无忌惮的教训裴荆,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我们把他领过来,也算是我们对得起那个老东西了。”
裴辰面无表情的瞪着裴荆,那丑恶的嘴脸,跟裴母如出一辙。
裴荆始终保持着清冷的模样,任由着他们无情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