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可是做过什么让你心生厌恶的事。”孟鸢清问。
凝泽又陷入沉默之中,有些话他藏在心里很久了,不能说出来。
他抬眼看着孟鸢清,又垂下眼眸。
“是我多嘴了。”孟鸢清道。
“姐姐,这些年我”凝泽苦笑一下,“是不是燕姝跟你说什么了。”
孟鸢清莞尔笑道“没有,她没跟我说什么。”她看孟燕姝像是有心事,只是没好意思跟她开口。
“我自己看出来的。纵然你不喜欢燕姝,但佑楷好歹是你第一个孩子,你对他们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这不像是我记忆中的你。”
凝泽似乎还在纠结,孟鸢清道“其实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她轻笑一下,“你不必觉得燕姝是我妹妹我就会偏袒她。在我心里,你比她还有很多人都重要。”
凝泽双手捂脸长长叹一声“每每看见他们母子两,我就会想起去了的心儿和佑福我真的没办法面对她和佑楷”
凝泽说得是懿贵妃和佑福。
看样子这对母子的死真的和孟燕姝有关系了。
可是孟燕姝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她有这个胆子吗?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凝泽有点举足无措。
“想到哪儿就说哪儿吧,我听着。”孟鸢清道。
凝泽缓缓道“心儿也就是懿贵妃,她在元庆二年的九月生下了佑福,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体弱,我就给他取名佑福。”
他又苦笑一下“我还请了很多法师给他做法事,太医每天都守在含香殿,可是佑福还是殇了”
凝泽说到这儿有些脸上带着些苦笑,孟鸢清叹息。
“再后来,心儿也去了”凝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这件事跟燕姝有关?”孟鸢清心下忐忑。
如果真的事这样的话,那么凝泽对孟燕姝竟然是宽容的了。
谋害龙嗣是死罪。
凝泽纠结了许久,最后问道“鸢清姐姐,从前燕姝怀孕的时候你可是跟她说过不让她吃太多补药以免补得太过?”
“是啊。”孟鸢清道,她给孟燕姝把过脉认为她脉象火盛不宜吃太多补药。
“难道佑福和懿贵妃的事竟然跟补药有关?”孟鸢清问。
凝泽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把当年太医告诉他的告诉了孟鸢清。
心儿因为听了燕姝的话偷偷把补药倒了所以身体没有调养过来,她本来身体就弱,所以胎儿也没能汲取到营养便先天体弱。
心儿生产的时候就因为身体虚弱难产,孩子就保得困难,心儿自己身体也受到了摧残。
后来佑福终究是没能保住,心儿本就身体大损,加上忧思过度而去了。
孟鸢清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凝泽这真的是关心则乱了,这件事听起来就颇多蹊跷,凝泽为何会深信不疑?
“我是让燕姝不要喝太多补药,因为补得太过反倒容易胎大难生,我还让她好好吃饭注意饮食,不要饿着自己。这些的确都是我嘱咐的,让她照做。燕姝无非是原样告诉心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