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医端着一碗安胎药过来,见状脚步微微停滞,她上前来道“夫人,喝完药下去歇息会吧。”
沈善烈接过药给孟鸢清“鸢清姐姐。”他哽咽一下,“把药喝了下去歇息吧,你还怀着孩子呢。”
孟鸢清接过药碗只喝了一口就剧烈干呕起来,一碗药撒出来大半,岳娘子连忙给她拍背让人拿热水上来。
“我哪也不去,我要等长靖醒过来。”孟鸢清道。
“夫人……”姜女医还想说什么,可是孟鸢清却摇摇头不想听。
沈善烈让人搬来一个躺椅,上面放了厚被褥垫着让孟鸢清能躺着休息。
“鸢清姐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去。”沈善烈道,“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你去吧。”孟鸢清道。
沈善烈又带人下去了,姜女医在原地不知所措。
孟鸢清想起来什么,又揭开被子查看曲长靖的伤口。
姜女医忍不住道“这样容易让他着凉的。”
孟鸢清却摇摇头,把被子盖好又站了起来。
曲长靖中得不是一般的毒,他不止中了瘴气,很可能还中了腐药。
虽然溃烂不明显,可是曲长靖部分暴露出来的伤口边缘化脓蜷曲程度明显跟普通的刀伤不一样。
孟鸢清头昏脑涨,千丝万缕的线索汇率而来,她隐隐约约地触碰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难道瘴气、腐药竟然来源于同一处不成?
腐药是药王精进而得的,而药王本来是蜀郡人,后来又被俘虏至南诏国,这两个地方都是多深山的。
尤其南宁天气炎热比之豫章更加厉害。
孟鸢清忍不住叹气,药王啊药王,你生前做了那么多孽,死后也不让人安生。
“我得回去一趟。”孟鸢清道。
“夫人,您要拿什么您跟我说,我回去给你拿,您现在不能操劳了。”岳娘子道。
孟鸢清摇头“我没事,我能坚持,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孟鸢清执意回去一趟,旁人也不敢阻拦,只得一边通知沈善烈一边旁人抬轿子送她回去。
姜女医看着孟鸢清离去的身影,又看着地上的药渣,腿又忍不住一软。
岳娘子在轿子边苦苦哀劝“娘子,您这样不行啊,您就是没事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呢。”
孟鸢清摸着肚子,她之前确实情绪很激动,但是现在她看到了曲长靖反倒情绪稳定下来。
孟鸢清安定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慌乱,同时对自己的肚子默念孩子,你要坚强一点啊。
到了家中,京墨正被柳娘子抱在怀里,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小木剑。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是不知道啊,您那位小公子那可真是人小鬼大,把我们闹得够呛。”士兵忍不住告状。
“他是精神劲很足。”孟鸢清道。
她进了屋,京墨立刻挣脱柳娘子的怀抱向孟鸢清扑过去。…
“娘。”京墨眼泪汪汪地看着孟鸢清。
“墨儿怎么哭了。”孟鸢清伸手去擦他的眼泪。
京墨抱着孟鸢清哭得更加伤心了,孟鸢清连忙哄他让他别哭了“娘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哭了。墨儿乖,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好不好。”
京墨直接拿袖子擦着眼泪,孟鸢清一手牵着他的手一手去找自己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