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他本就在天庭当过弼马温，虽然那个是他不愿意承认的黑历史，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猴生阅历中的一部分。

以他的眼光看来，这匹融合了小白龙后的白龙马，比起天上的那些天马，也已经丝毫不遑多让了。

白龙马破口大骂：“你个死猴子，居然想淹死我，快给我下来！”

边骂着，他变不停地来回蹦跶，想要把孙悟空从自己的背上挣脱下来。

显然，他对孙悟空原本的好感，因为刚才孙悟空差点把他淹死的缘故，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陆渊轻咳一声，有点尴尬地站出来当和事佬，语重心长道：“咳，小白龙啊，你师兄他呢，是不想让你出糗，丢了你的面子啊！”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地上那团被压扁的不可名状物。

白龙马下意识地看过去，然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那眼睛中突然滚出一颗眼泪：“原来我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

想到这，白龙马悲愤欲绝，直接撒开蹄子，往一旁的溪涧中又跑了过去。

我鲨我自己！

孙悟空手忙脚乱地去拉缰绳，没想到他把背都躺在马背上了，白龙马的马头都要被他拉下来了，它脚下的速度却还是不减。

幸好陆渊眼疾手快，将白龙马禁锢在了半空中，这才不至于让他再当一次落水马。

孙悟空从马背上下来，落在陆渊身旁，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破口大骂：“小白龙，你是想谋害我老孙么？”

白龙马哭丧道：“你们让我死了吧，我都在自己的......打滚了！”

白龙马求死之心颇为坚定，陆渊和孙悟空连劝说带恐吓威胁，一番话下来，却完全改变不了他的心思。

最后，还是唐三藏出面，这才勉强说服了他。

之后，三人一马继续赶路。

于是，就这样又走了将近两个月。

这两个月，恰好是大冬天，最冷的时候。好在唐三藏出发时早有准备，包括原先本明的一件袄子，一共带了四件。

唐三藏自己披了一件，另外两件原本是要被孙悟空和陆渊各自穿一件的。不过他俩修为都已经达到“仙”境，不惧寒暑，所以就干脆披在了白龙马身上。

这两个月来，要说变化，倒也有不少。

首先，就是孙悟空。

在一个月之前，出了鹰愁涧之后，孙悟空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在陆渊的帮助下，将身上的功德尽数转化为了修为，终于重新登临散仙之境。

有赖于此，【七十二变】中不少法术他都得以施展，战斗力上提升了一大截。

此外，经过这两个月的磨合，白龙马也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一路上本本分分地，一心只想驮着唐三藏。

只是......

“师傅，师傅，你快来上我呀！”

——这是白龙马的声音。

唐三藏充耳不闻，脚下步子却加快了几步，走到了陆渊前面。

陆渊和孙悟空脸上憋着笑。

这事情，归根结底还要从一个月多前说起。

当时，孙悟空重新突破到仙境，然后检查了一遍白龙马，发现他的神魂和肉身已经完全契合。

而且，或许是因为已经换成了白马的肉身的缘故，那被斩了一道所出现的缺口，也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