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5季世子(1 / 1)穿越到婆婆身上首页

春香回头看二姑娘,这会儿她才注意今儿二姑娘有些不一样,素来都喜欢暗色的二姑娘竟然换上明快的颜色。只是她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与二姑娘说道:“姑娘,到不是老太太不让你吃块糕点,老太太素来最疼你,就是大姑娘都不如你得老太太欢喜呢。”    陈琳琅听着到是奇怪,二房陈琳珞是老太太亲孙女,老太太待她比待陈琳珞好?不光听着奇怪,想着也够让人奇怪的事。“我能不能吃糕点?”她并没接着春香的话,而是问得更直截了当。    春香一愣,“姑娘?”    陈琳琅笑看着她,“怎么了?”    春香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二姑娘分明还是二姑娘,“老太太每日都让厨房给姑娘准备好些吃食,姑娘吃了这糕点岂不是就吃不下了,到时候不是就拂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瞧着这一脸都是为陈琳琅好的表情,让陈琳琅都有些糊涂春香到底是她的丫鬟,还是老太太跟前的人?“那我等会儿多吃些不就好了?”    春香被说的一噎,眉头皱了起来,将春巧拉到一边,又看了看那边吃着梅花糕的二姑娘,压低了声儿问道:“二姑娘这都怎么了?怎么敢吃糕点了?”    春巧听得“敢”字就有点心酸,老太太上了年纪就起得早,二姑娘格外孝敬老太太,总是早早儿地起来给老太太请安,便是刮风下雨也不曾落下一次。老太太要真是待二姑娘好,缘何就不让二姑娘晚些去请安?这些心里头的话她是压在舌、尖没敢说出口过,“姑娘许是肚子饿了,昨儿也没吃过些什么。”    春香想着也是,昨儿二姑娘难受,是没吃甚么东西,这会儿也该是饿了。她对春巧使了个眼色,“我有话同姑娘说,你去看着别让人过来。”    春巧一愣,就见春香寒了一张俏脸,眼里分明含了一丝厉色。    她只低了头,稍稍退开。    陈琳琅咬着梅花糕,很小口很小口地咬着,又细嚼慢咽着,她知道这样才易克化,装作没注意那边春香与秦巧的动静,好像个泥塑菩萨一样。    春香仔细地瞧了瞧二姑娘,见二姑娘神情与往日一般无二,这才信了二姑娘是饿的缘故。她打起笑脸,从袖子里掏出来个赤金钗子来,瞧上去没有什么异处,却见着她手指一动,钗子成了两截子,里面竟然还藏着个字条。她将字条递给了二姑娘,悄声说道:“姑娘,这是锦乡侯府上大姑娘给你的呢,婢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没叫二门的婆子发现呢。”她的神情里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邀功之态,瞧着矛盾又恰到好处地融合到一块儿。    陈琳琅眼珠子动了动,过了过脑子了才算是听明白这话的意思,锦乡侯府上大姑娘?她现在是陈氏,在陈氏的这个年纪里能被叫锦乡侯府大姑娘的人就是她公公锦乡侯的庶妹,她嫁到锦乡侯府时就知道那位姑母在锦乡侯面前颇为得脸。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婆婆陈氏还在闺中时,竟然有这么一出。    她轻抬眼,看向春香,手里捏着梅花糕,没去接那字纸。    春香思及这里边的事儿,还以为二姑娘害羞了,连忙就劝道:“姑娘,你不是一直就盼着季姑娘的信吗?怎么今儿个不看了?这里头许是有季世子的消息呢。”    季世子!    将来的锦乡侯如今还只是个世子,锦乡侯府历经几代早就没落,别看还挂着侯府的招牌,内里早就难以维继。到是将来的锦乡侯,如今的季世子极为有上进心,生平就振兴锦乡侯府为重任,为此不惜委屈求全取了镇国公府的陈氏。    陈琳琅想到此际,不由眼底一暗,“什么季世子?”    春香惊讶道:“姑娘,你不记得季世子了?”    陈琳琅将梅花糕吃完,“我记得他作甚?”    春香见状,“姑娘,你可是、可是一直夸季世子……”    春巧听着这话不对头,连忙打断道:“春香,你胡说什么呢,姑娘如何会说这样的话!”她急了起来,要是叫外头人知道姑娘在闺中念及男子,岂不是要毁了姑娘的清誉!    春香不以为然,“这有甚么,大长公主还嫁过好几回呢,我们姑娘又没做什么,只是夸过季世子……”    春巧急得跺脚,“你还胡说!”她嘴笨,说不过春香,只得跺脚。    陈琳琅看着这两个贴身的丫鬟,反正她没在婆婆陈氏身边见过,这会儿糕点吃完了,她到是有兴儿地朝春香伸出了手。她的白白嫩嫩,又光滑如刚剥壳的鸡蛋,手心朝上,腕间还戴着红珊瑚手串,衬得她的手更显白皙。    春香一见,连忙就将字条递了过去,转头看向春巧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得意劲。    春巧急得不行,“姑娘,那季姑娘……”    “春巧,季姑娘怎么了?”    春巧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二夫人李氏打断了。    只见着李氏早就换了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掐得她腰身不盈一握,笑盈盈地朝着陈琳琅走过来,“这都怎么呢,快跟我说说,都是怎么一回事?你与烟然怎么了?”    李氏嘴上叫季烟然叫的亲近,并不是作态,实在是锦乡侯夫人林氏是她嫡亲表姐,季烟然又是自小养在林氏跟前,林氏虽还未将她记在名下,到底是有了半个嫡女的名头。    陈琳琅不知道婆婆陈氏与这位二婶如何相处,可想着必是极为亲近,她怯生生地走近二夫人李氏,抬起如巴掌大的小脸,“二婶,我等着您呢,春香非得让我看字条……”    春香未料得二姑娘竟然说起这个,方才听得二夫人过来,她就将字条捏在手心里,此时被二姑娘提起,她的脸都微白了些,“姑娘,没的事,婢子没、没……”    二夫人李氏睇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丝冷意,“有什么字条儿?烟然有话与你们姑娘说,过府来便好,传甚么个字条?”    春香强笑着道:“二夫人有所不知,季姑娘最喜风雅之事,素来有话都是传了字条过来与二姑娘知道。”    春巧暗恼春香,当着二夫人的面也没有戳穿春香的谎话,她暗暗地瞧了眼二姑娘,见二姑娘正看着自己。这一对上视线,她突地就瞧见了二姑娘里多了丝冷色,只她再定睛瞧过去,二姑娘还是二姑娘,眼神有些懵然,又有些怯弱。    二夫人李氏听完春香的话,脸上笑意更浓了些,“烟然呀就与琳琅处得好,到跟琳珞处不来。”    她说着就去拉住陈琳琅的手,“琳琅,你烟然表姐拿你当亲妹妹一般,你可要也将她当成亲姐姐看待。”    陈琳琅对上李氏热切的脸,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惶然地挤出一句话来,“二婶,我、我有大姐姐,再来个亲姐姐可怎么算?”    二夫人李氏闻言,暗里实是瞧不上她,面上还是挂着笑意,“大姐姐是你大姐姐,你烟然姐姐就是烟然姐姐,都是姐姐。”    陈琳琅听得耳朵难受,当着二夫人李氏的面就撒起娇来,“二婶,我不想与烟然姐姐传、传字条了。”    二夫人李氏听得心里一沉,面上丝毫未露,“这是为何呀,是不是你烟然姐姐惹你不高兴了?”    陈琳琅一手捏着帕子,将那方帕子捏皱了也没在意,“没有,二婶,我又不认得几个字。”    镇国公府的女儿竟不识得几个字,这还是她后来才知道。    她的话落在二夫人李氏耳里,心里就有些了得意,任她柳氏如何,她的女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怯懦丫头,。这些事实几乎让她都快飘飘然起来,当着陈琳琅的面,她依旧是个好二婶。“没事,就让春香读与你听便是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    陈琳琅心下凛然,怀疑当年引着她婆婆陈氏嫁给锦乡侯之事,恐怕这位二婶也是个推手。她也不知道婆婆陈氏与李氏到底亲近到怎样地步,也不敢轻易地就露了底,“大姐姐识字多,就让大姐姐陪着烟然姐姐说话吧,二婶,我都不会回字条呢。”    二夫人李氏乐见她只信从她一人,思及表姐的打算,又思及镇国公府的爵位与他们二房毫无关系,这心里头再也平静不了。他们二房如今还算是镇国公府二房,等将来二房就成镇国公府旁支,她的儿女们也不能顶着镇国公府的名头,这一想就让她心口被火烧着一样。    要不是她知道这侄女的性子,恐怕听了这话就要藏不住脾气了。锦乡侯夫人林氏虽是她亲表姐,就锦乡侯府如今的架式,她是半点都没想过要亲上加亲,更是不让女儿琳珞与季烟然来往,就是怕季家打更多的主意。“你烟然姐姐要是知道你要将她推去你大姐姐那里,准是会伤心。她过会儿还要过来呢,许是你季表哥也要过来拜见老太太。”    陈琳琅心说这季世子是她哪门子表哥!当着李氏的面儿,她到没将这话说出口,也是憋了憋。    李氏这才瞧见陈琳琅穿的这一身,面上就有些不高兴了,“你们谁将你们姑娘穿这身?”    春香闻言便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春巧,“是她伺候姑娘穿上。”    春巧眼里一涩,“回二夫人,是婢子自作主张。”    李氏瞪了她一眼,“你们姑娘年纪小,哪里能穿这颜色,压都压不住,还不如穿些暗色的也好显得稳重些。”    陈琳琅几乎要竖直了耳朵听,听得这些话,几乎就能勾勒出她婆婆陈氏在镇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