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暗中不少的人嗤之以鼻,有些声音并没有刻意加以掩饰。
杨秋陌听在耳中,却没理会他们。
继续望着朱贤:“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人总得向前看。我很感谢朱梦蝶把文江这么好的丈夫拱手相让,不能成为文江的女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我相信文江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跟一个浪荡的女人一般见识。”
咳咳!
谢文江干咳两声,溺爱的揉了揉杨秋陌的脑袋瓜,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在耳边轻声道:“此生有你,足矣。”
“文江哥哥。”
“放心吧,接下来交给我。”
谢文江松开杨秋陌,瞪着俩眼珠子瞅着朱贤,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承蒙内人厚爱,谢文江不敢冒昧。但朱梦蝶所伤不仅仅是我谢文江,还有谢家……”
朱贤脸色一沉,表情有些阴暗。
谢文江却仿佛没看见,继续说道:
“当年的事,朱家主已经表态,给出很不错的解释,我们双方也达成一致意见,谢家自然不会在此事上面继续纠缠。”
这时,朱贤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当年朱家花费巨大代价赔偿谢文江,赔偿谢家。
如果今天再旧事重提,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然而闹到最后的结果注定是两败俱伤。
杨家,就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谢文江昂首挺胸,声音突然抬高了几个分贝。
“但是!”
这一句转折,瞬间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他要做什么?”
“刚才说得冠冕堂皇,现在依然要和朱家决裂吗?”
“谢文江如果真这么做,最后渔翁得利的只会是杨家,他难道不清楚?”
“也许……他已经疯了?”
“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大有人在,古人云:想要毁掉一个人,首先得左右他的感情,最好是……”
“是什么?”
“让他爱上一个人,然后再将这段感情彻底摧毁。”
“嘶好狠!”
所有视线不约而同的离开朱贤,聚焦在谢文江身上。
谢文江继续说道:
“朱家主也看见了,因为朱梦蝶曾经犯下的错,而导致我的发妻杨秋陌遭受不白之冤,各种白眼、各种闲言碎语接踵而来,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我希望能给秋陌一个交代。”
“果然疯了!”
“以杨秋陌为借口,不失为一种手段,但……唉!”
“朱家不会同意的,这要求太过分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底下众宾客窃窃私语。
杨秋陌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男人,美眸中流淌着几分晶莹,额前闪烁幸福的光芒。
这些年,每每听到有人说朱梦蝶,她总觉得不舒服,膈应的慌。
但每次感受到谢文江满满的爱意,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今天更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男人如此宠着,杨秋陌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谢谢你,文江哥哥。”
杨秋陌将侧脸贴在谢文江胸膛,渐渐扭了扭脖子正脸贴上去,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眼眶,浸透了胸膛。
在这个时刻,谢文江正目不转睛盯着朱家家主朱贤。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谢文江一起看过去。
在谢文江提出一些看似无理的要求,出人预料之际。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贤。
“我同意。”
声音不高,却如同一道闷雷炸响在耳畔。
无论谢文江、杨秋陌、杨秋心,以及周围的其他宾客,还是身为朱家子孙的一干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这就,答应了?
谢文江还没说出具体解决方案,这是要要闹哪出?
就不怕谢文江提出更无理取闹的要求?
“我同意谢文江亲自参与处决朱梦蝶,也算是为朱、谢两家七年前留下的恩怨画上一个圆满句号。”朱贤继续说道。
哗……
杨秋陌泪目,谢文江也充满感激的深深鞠躬。
他以为朱贤会发飙,至少会提出一些苛刻要求,从而想办法阻止他插手朱家内部事。
但谢文江必须这么做,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出:
“我爱杨秋陌!”
至于朱梦蝶?
那就是个过去式,一个微不足道的早就被人遗忘在太平洋彼岸的人儿。
即便回来了,即便闹出了一阵风雨,也无伤大雅。
憾动不了谢文江对杨秋陌的爱。
朱贤挥挥手:“今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作为长辈,我有义务帮助你们巩固感情,况且朱梦蝶当年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如今罪加一等……”
“来人!”
朱贤大手一挥,语气沉重的喊道:“朱梦蝶何在!”
“启禀家主,朱梦蝶和他的姘头在二爷房里……”
“什么!这混蛋,她爹都死了,还不让消停,简直丧心病狂。请大家随我一起,捉拿朱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