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爷?”
他们懵了。
家主来到地牢居然不是要见朱梦蝶那叛逆,可三爷为什么会关在地牢?
难道三爷和朱梦蝶是同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朱贤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牢笼。
朱才泪目了。
“大哥!”
“没用的东西!”
朱贤冷哼一声,拔剑而起,咔咔斩断铁索,放出朱才。
朱才跌跌撞撞的趴在地上,昂着头诉苦。
朱贤冷冰冰瞪一眼:“出去再说!”
“大哥,朱厌那个小野种回来了,还带来个实力很可怕的人,朱鸿海他们四个人都不是对手,我也打不过他们……他们是冲着朱梦蝶那叛逆来的,而且……”
朱家药房里,朱才的伤口经过处理,伤势已经稳定下来。
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给朱贤汇报情况。
朱贤板着脸,背负双手。
“而且什么?!”
“他们根本不把朱家放在眼里,还扬言要毁了朱家。”
想到朱厌居然说不听洛风的话就会给朱家招灾,朱才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微微抬头,瞄见朱贤越来越冰冷的脸色。
朱才明白,他成功了。
到时候就算朱厌解释起来,他也有把握自圆其说,朱贤肯定会听他的,而不是朱厌。
“跟我斗?”
“你们还太嫩了!”
朱才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汇报。
“够了!”
朱贤怒吼一声,愤怒的火焰几乎要焚烧整个药房,所有人都惊恐的后退开。
只见朱贤弯下腰,一把揪着朱才的领子。
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确定没有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我我确定!”
朱才一咬牙,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这时候一旦语气软下来,或者有稍微的那么一丁点迟疑,就会前功尽弃。
咣!
朱贤一松手,将其丢在病床上。
转过身,轻轻摇了摇头。
“也罢!既然这小子铁了心与我朱家过不去,我也不再念及昔日情分。纵然朱良临死前曾请求日后放朱厌和朱梦蝶一条生路,但是!”
“他们自己找死,却怪不得我了。”
朱贤大手一挥,招来随从。
语气阴森森的吩咐道:“你们两个,分别去谢家、杨家告诉他们,就说情况临时有变,我朱贤邀请他们提前过来,看一出好戏。”
“尤其要通知到谢文江,就跟他说,朱梦蝶姘头也来了。”
大手一挥:“去吧!”
待属下匆忙离开,朱贤的目光愈发的阴森冷漠,唇角狠狠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阴恻恻的声音宛如从牙缝挤出来。
“来我朱家放肆?”
“恐怕你们是来错地方了。”
“就算阎王老爷来了,也得留下几年阳寿再走。而你们……”
朱贤语气稍顿,捏碎一只药杵。
唇齿微微开合,挤出一个冰冷到让人窒息的字死!
匆匆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
客人陆陆续续来到朱家,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
一位头角峥嵘,眉宇间散发出凌厉英气的中年走进来,轻轻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
微笑道:“朱伯父,好久不见啊。”
“原来是谢文江谢贤侄,当真好久不见,里边请。”
进入大厅,与熟人交流起来。
这时,一位挽着发髻的中年美妇笑盈盈地走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谢文江。
“文江老弟,你也来看热闹来了?”
“秋心老姐您不也来了嘛。”
谢文江笑着回应。
这位,可是他现在老婆的亲姐姐杨秋心,当初他遭遇朱梦蝶逃婚,而后与杨秋陌订婚的时候,杨秋心可是极力反对。
后来事情定下来,杨秋心才渐渐不提那茬。
不过,每次见面,杨秋心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这次怕也是笑里藏刀啊。
谢文江微吸一口气,平静的道:“秋陌待会儿也过来,你们姐妹长时间不见,好好聊聊。”
杨秋心一脸古怪的咯咯笑着,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饶有兴致的重新打量着谢文江,眼神愈发的古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叫你老弟,叫一声妹夫显得更亲近。不过作为姐姐,可得提醒你一句,今天朱家叫你来可没安好心,是叫你出丑来了。”
“噢?”
谢文江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大姨子压根没打算好好说话,挑刺儿来了。
不过想到家里那位,他决定给几分面子。
“秋心姐的意思是,但凡涉及到朱梦蝶,就是为了叫我出丑?抱歉,我老婆是杨秋陌,我和朱梦蝶没有任何关系。”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听说朱梦蝶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个姘头回来。”
杨秋心笑得更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