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装作不经意的问“公公这是有事务在身?听说今日那拓可汗进京,可是因为这件事?”
刘德权一时没留心,脱口便说“不是,奴才这是急着去给黎妃娘娘送东西。”
“黎妃?”闵妃挑眉。
刘德权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知道自己若是现在开了这个头,闵妃还不知要做什么。
果然,只见她演眼珠转了转,道“公公真是辛苦了,我瞧着公公身后这小子也是瘦弱的很,应当也担不起什么事来。”
她转头,招呼自己的贴身太监上前“你去帮一帮刘公公,莫要让他累着。”
贴身太监顿时心领神会“是,娘娘。”
“不必了娘娘,奴才只带着一人便够了,多谢娘娘好意。”刘德权自知此时若是不脱身,只怕待会儿就难以脱身了。
他不等对方回答,便连忙带着小徒弟行了个礼“那奴才这边退下了。”
说完,不等闵妃回应,便连忙离开了。
闵妃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小宫女上前,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小宫女惊讶的退开,有些惶恐,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只一个劲的发抖。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你都不能办吗?你是不是也想成为后宫那口水井中的一个孤魂野鬼?”
闵妃说这话时表情阴森,顿时吓得那小宫女跪倒在地,不敢不应。
她这才满意地笑笑,拍了拍那小宫女的头“去办吧,办好了,本宫自然有赏赐。”
“是……是。”小宫女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刘德权带了人送东西到玉藻宫,却无论如何都敲不开房门。
“公公别费力气了,我们娘娘说了,这几日她谁都不见。”茗伊从侧门出来,道。
“可娘娘也不能一直这样,今日那拓可汗进京,陛下可是发了话的,娘娘必须出席。”
茗伊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们娘娘病了,不能出席。”
“我说姑娘,老奴在这宫里当差几十年了,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以为你这话骗得了老奴吗?”
刘德权笑笑:“我看你有时间在这与我周旋,倒不如劝劝你们家娘娘,反正陛下是发了话的,若是今晚娘娘不出席,可就是抗旨,你们可要掂量清楚了。”
说完,刘德权回头看了这紧闭的房门一眼,让人放下了东西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茗伊有些着急地在门口度着步子。
这可怎么办啊?娘娘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出宫去了,不到黄昏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眼见着宴会就要开始了……
茗伊愁的都快哭出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脸生的小宫女敲了敲门,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见她便称姐姐。
“茗伊姐姐,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呢?娘娘呢?”小宫女问。
茗伊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