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雪瘪嘴:“好苦好苦。”
“要不要命了?”
“……呜呜,要。”
夜深人静,王府的一处宅院,门悄悄地开了。
一个身影从门内闪身而出,直奔江有雪的房间。
宁香娣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她当然怕,忐忑充斥着她的胸腔,但那个问题她一日不问,就一日无法安稳。
只要有一线可能……
江有雪屋中的灯还亮着,宁香娣犹豫许久才敲了敲门。
女声过了一会后传来:“谁?”
宁香娣轻声道:“是我,侧妃。”
江有雪没问出那句你来干什么,思忖半晌道:“进来吧。”
宁香娣推门进屋,愣愣地看着江有雪,神情十分纠结,又有些呆滞。
江有雪感到奇怪,问:“深夜前来,可有要事?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那日。”宁香娣思考了一会,道,“那日,你在病中。你说了一句,阿娣,你别怕。”
江有雪整理床榻的动作僵住了。
宁香娣的心跳更快了,让她几欲晕厥:“你为什么,这么说?”
江有雪沉默。
半晌,她说:“你听错了。”随后转过身背对着来访者。
可是就连转身时裙摆划过的弧度都如此相像。
宁香娣无法再自己骗自己了。这个人尽管在掩饰,可她永远挺得笔直的肩背,她紧张时揉捏耳垂的习惯,喝茶时永远要用手指轻轻抚摸一遍碗底这样的动作,不会有人能模仿得一模一样。
顾尔玉不记得的事情她都记得,她绝不会认错。
宁香娣的声音颤抖了:“……真的是你。”
用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