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了,我去拿。”放下水杯穆歌转身去厨房。 包子的香味隔着厨房票到餐厅,许秋阳皱了皱眉。“你这不会是韭菜馅的吧?”他问。 “对啊,三鲜馅的,每年过年,妈妈都会蒸这个馅的包子,很好吃。”穆歌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 “我很久没吃过韭菜馅了,味道太大。你知道的,演员嘛,如果一说话满嘴韭菜味总是不太好。”许秋阳无奈笑笑。 “呃,那你不能吃了?好可惜,真的很好吃。”穆歌又咬了一大口。 许秋阳看她吃的这么香,自己又好长时间没进食也忍不住拿起一个,咬一口在嘴里,味道真的不错。韭菜,虾仁,鸡蛋,木耳,还有各种调味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香。 “是不是所有味道大的食物你都不能多吃啊。比如大葱?”穆歌咽了一口包子问他。 “对,播音主持的那些人也是,他们从来不吃味道大的食物。”许秋阳回她。 “真可惜,榴莲臭豆腐什么的也都不能吃了。”穆歌惋惜地看了一眼许秋阳。 “我从明天开始要三天不在家,你自己小心。”许秋阳抬头看着她。 “恩,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穆歌说。 “吃完饭记得洗漱,牙多刷几遍。”许秋阳笑着看她。 “哦,你别这么对着我笑啊,先把牙上的菜叶叶扣掉再说。”穆歌憋着笑。 许秋阳:“······” 躺在床上,看着书桌上那一摞宣传单,穆歌不知明天该如何向老板交代。她真的感觉特别累,特别无助,全身冰冷,冷到心里。 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跑到床下,在书架上拿了日记本开始翻看。里面有这样一段话:“千万不要觉得累,每天要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工作,你是最棒的,加油!!!” 不要觉得累,不要觉得累,不要觉得累······穆歌念叨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已经没有了许秋阳的身影,许秋阳已经开始工作她也要更加努力了。 一进公司老板就问她:“传单没发完?电话没要到?” 穆歌低下头,攥紧装满宣传页的袋子。“恩,这两项任务我都没有完成。” “那你今天继续出去发吧,什么时候发完什么时候再来上班。”说完又拿给她一大摞宣传页。“今天要到十个电话,再要不到后天就二十个电话,明白了?” “恩,明白了。”穆歌接过传单关上门离开。 连着三天她都在室外拎着宣传页度过,饿了就啃几口方便面,渴了就吞几口自带的纯净水。北风呼啸着刮过,像是无情地嘲笑她的无能。 第四天,在她正蹲在一个角落被动地接受寒风肆虐时,陈老板给她打来了电话。 “小穆,今天晚上大概七八点会有一个客户去咱们店里,他们家的原始户型图和要求已经发给你了,你在七点之前把方案和报价做出来,准备晚上用。”他又说:“别以为这样你以后就能回来继续当设计师了,因为今天店里没人迫不得已才找你,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客户的联系方式一会儿我也发给你。” “恩,我知道了。” 穆歌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从自己呆的地方回到公司就需要一个小时,她好怕图画不完。 紧急赶回公司打开电脑开始光速画图。她画图算是比较慢的类型,从原始量房图开始画完一整套再加报价的话得一天。看着这七扭八歪的量房图穆歌竟然在这寒冷的天急出一身汗。 紧赶慢赶,她在晚上八点画完了图做完了报价,眼看客户还没来,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孙先生您好,我是XX装饰公司的设计师小穆,您大概什么时候到我们公司呢?” “哦,小穆设计师啊,不好意思啊,我这边临时有点事,你再等我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到。” “好的,您先忙您的。” 挂掉电话,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等待。整个公司就她一个人,前台小姐姐也没有来上班,如果在的话,估计也早就走了。陶桃得明天才能回来。平时不觉得大的办公室现在竟觉得格外空旷。 那黑暗的桌子下就像是隐藏着妖怪,像随时都会张牙舞爪冲出来一般。 穆歌等啊等,眼看时间接近十一点了客户还没来。她正想拿起电话催,手机就亮了。 “喂?穆设计师,你还在公司吗?”孙先生问道。 “是啊,孙先生,您今天还来么?”穆歌不确定地问。 “不好意思,我这边的事情一忙起来就把你给忘了,要不约在明天吧。”那端的声音飘进穆歌耳朵。 “恩,好,再见。”穆歌挂断电话。是啊,她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存在。 疾步走到地铁站还是错过了最后一班。只能打车回家了。 穆歌坐在后排,头抵着窗户闭目养神。前排司机突然开口问她:“姑娘,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 穆歌抬起头回答:“在等一个客户,一直不来,就等到了现在。” “真辛苦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 到了小区门口付完款穆歌的心都在滴血。时间也已经进入到第二天。穆歌下车后掏出小区门禁卡进门。这时,刚刚的司机走上前来问她:“姑娘,你们小区有超市吗?想买瓶水。” “哦,里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您跟我一起进来吧。”穆歌好心的帮他打开门。 带司机到超市后她便疾步向家里走去,毕竟没走过这么晚的夜路。等站到电梯里心中才有了一丝安全感。当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刚要进去时,后面有一个人直直扑向她,将她拉近室内。 “你要干吗?抢钱的话,我身上有二百,都给你。”穆歌被他按在地上,脸直接接触到了冰凉的地砖。 “呵,二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都不够。在公司你的客户没满足你,现在我来满足你啊。”说着他把穆歌翻了身正面朝上,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你是刚才那司机?”在黑暗中穆歌什么都看不见,仅能凭借声来分辨。她用手奋力抵抗,可是手被钳制的死死的,想用腿反抗,腿又被重重压着。 “是啊,我就是那个司机。”他用力撕扯着穆歌的羽绒服,挣扎间已被脱掉大半。 “我有艾滋病,你不怕就随便来。”穆歌脑子飞速转动着想着对策。 “你以为我信?有艾滋病你还接客?”他开始解着穆歌的腰带,她的腿死命地乱踢,手也乱划。 那司机用拳头狠命砸了她肚子一拳,穆歌疼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他用胶带将她的手脚都缠在一起,防止她乱动。 “你在说什么?什么接客?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穆歌全身扭动着挣扎着。 “妓·女会说自己是鸡么?你这大半夜的回家能是什么好人?别他妈反抗了,被别人玩儿的时候你们不是挺开心地么。” 他使劲啃咬着穆歌的脖颈,穆歌感觉鲜血都渗了出来。 “你就不怕你会坐牢?想想你的父母家人吧。”穆歌忍着疼,用头去撞他结果以失败告终。 “坐牢有什么可怕的,那地方困不住我。”他又撕扯着她的毛衣。 “你只要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穆歌用尽全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发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 “我要一个亿,你给得起?哦,对,像你们这种货色多被几个人保养,那钱还不是像风一样说来就来啊。”他开始脱她的裤子。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妈的,扫兴。”那司机大骂一句走到阳台的位置接电话。 穆歌见状扭着站起来,幸好她的房间离这里近,幸好她临走的时候没关门。她扭着蹭开门立马又蹭上,用被捆绑住的双手锁上门。她蹦到书桌旁,拿起她前几天用完忘记放起来的美工刀划开手腕上的胶带,又割开脚上的。 门外的司机早已发现用力踹着门。“妈的,你以为你锁上门我就没办法了?”他一边大骂着一边踹着门。 穆歌提好裤子拿出手机,她先报了警又给许秋阳打了电话:“许秋阳,你在哪里?家里进坏人了。”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现在安全吗?报警了吗?”许秋阳急切地问。 “我现在在我房间里,但他一直在砸门,我怕他一会儿就会进来。”穆歌害怕地说。 “你拿起你能找到的锐利的工具,一定要死死拿住,他进来的话直接捅他,千万不要伤到自己。我就在附近,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家。穆歌,坚持住。”她听到他汽车引擎加速地声音。 “恩,你快点。”穆歌颤巍巍挂断了电话。 蘑菇也害怕地满屋乱窜。穆歌一把捉住她将她塞进书包里。她打开窗户,看了一眼下面,如果从二十三楼跳下去肯定必死无疑了,她又看向左边,有空调主机。她将身子慢慢探出窗外,死死扒住窗框,右脚先踩在上面,之后是左脚。 她背着蘑菇蹲在上面,不敢向下看,她有恐高症,她怕再看下去自己心脏会跳出来,腿会抖得直接掉下去。 穆歌在书包侧兜拿出美工刀紧紧攥着,如果那司机来了她就直接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