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道怎么对付宋雪慧了,出身是宋雪慧的致命死穴。
这话一下就激怒了宋雪慧,从小到大,琴棋书画,她哪样没学?却偏偏因为她娘是妾室,爹爹偏心相待!
她一下就失了机智,带着怒意的尖锐叫声:“福贵!给我把她的脸毁了!毁了!我倒要看看,宋钰桐你没了这张脸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那火烙铁带着滚烫的热浪逼近,压了下来,宋钰桐抓住机会,调动起全身的力气,直踹向福贵的两腿之间
“啊”疼得他立马就捂住跳了起来。
宋钰桐伏在一旁的桌子上,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肩膀处的疼意也忍了下来,冷着脸往后退去,随手便抓了茶壶朝着刚站直了身子的福贵砸了过去。
“啪”茶壶碎裂在他脚边。
她紧紧地抓着自己掌心的银针,身边有什么就砸什么过去,也抵住了福贵一时的脚步。
“姐姐,别挣扎了,这儿可没人会来救你。”宋雪慧笑得花枝乱颤,趾高气扬,眉眼间的恶毒,渐渐同她死前看到的那副面孔重合起来。
那被压住的滔天恨意,涌上心头,宋钰桐眼底带着猩红,恨跟怒在眼底翻滚,她撑起身子朝着宋雪慧走了过来:“宋雪慧,你当真是同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亲一样下作!你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怜你命苦,你以为自己能锦衣玉食活到现在?”
“你配吗?”宋钰桐冷笑着,眼神宛如地狱而来的恶鬼,吓得宋雪慧踉跄了两步,声音都颤了两分。
宋雪慧往前一步,美目里透着阴狠,尖声指着她道:“狗奴才你给我起来,给我毁了她的脸!”
福贵听命上前来,拿着火烙铁就对着宋钰桐戳过去。
宋钰桐嘴角渗出冷意,她上一世委曲求全,可一身医术却不是花架式。
银针夹在指缝中,福贵冲上来时,她一个闪身,腿勾住了福贵的步子,使得他身子不稳,往地上倒去,又在混乱中,将银针插入了他的百会穴中。
这个福贵是宋雪慧的走狗,前世就是他煽风点火又谄媚侍主,各种花样诡计,少不得他的主意,他必须死!
福贵跌在地上,那火烙铁烫在他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来。
皮开肉绽。
他却一点儿动静没有,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躺在冰冷的地上。
宋钰桐垂眸毫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只觉得痛快,她撑着身子,眼神阴冷地看向宋雪慧,“妹妹,别怕……”
“这才刚刚开始!”宋钰桐扬起唇角来,一双猩红的眼,凌乱的发丝,还有满是鲜血的衣襟,更衬得她像个恶鬼。
欠她的东西,她都会要回来,前世的仇人,今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窗外天气阴沉黯淡,宋雪慧被她吓得往后退,撞翻了花瓶,身子发抖,眼底带着惊恐。
“你、你别过来……别、别过来!”
可宋钰桐却像是逗弄上了一般朝着她走过去,一步一步,带着满身的寒意阴冷。
“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宋雪慧惊恐地叫出声来,吓得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去撞门。
“轰隆”窗外的雷声响起,这屋里一下亮起来,照出各处鲜血,像极了鬼怪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