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夜九笙的神色顿时黑沉一片,如刀一般的视线扫过他肥硕的身子,唇边勾起冷然的弧度,“是你要谋害本王?”
厨司身子一抖,吓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乞求着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哪怕是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王爷明鉴,我在府上已有数月有余,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哪里敢起谋害主子的心呢?”
被人扣上谋害罪名时惯有的开场白,夜九笙全然听当做是听了一句废话,抬手示意萧卫再盛一碗参汤过来,“既然如此劳苦功高,喝碗参汤好好的补一补才是,你说对不对啊?”
说是询问,话音一落,厨司面前已经赫然出现一碗参汤,甚至还隐隐冒着热气。
见状,厨司抖着肥硕的身子便要往后退,奈何这偌大的王府中,哪里还有他可以逃的地方?
“怎么这是认罪了?”见状,闵若黎立刻出声,但打心眼里觉得一个惧怕强权的人,没有那个胆子去做谋害主子的事情,他身边怕不是还有真正要下毒的人。
一双凌厉的神色扫过李诗闽与紫华,两人脸色都没有好到哪里去,其中必然有着猫腻。
于是,她在本就严峻的气势上添几根柴,让这难消的怒火之上又燃的旺了一些,“也是认罪也能死个痛快,若是不认,参汤是经你手做出来的,到那时也是会被打的招供,受过皮外之苦后再死,岂不是更为痛苦了?”
“我认什么罪,我从未在参汤中下毒,我是清白的啊,王爷饶命啊。我只是……”厨司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眼角的余光瞟向紫华,最终还是脸色一沉,说道:“是她,是紫华来到厨房问过几句话,她还看了看汤,我清楚的看到她将一颗药放进了汤里。原以为是……是欢好之药,便没有声张。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还请王爷开恩,饶了小的吧。”
听到他全部都说出来,紫华忙跪在地上,委屈的泪水顿时掉下来,“王爷明鉴,奴婢不过就是一个下人,毒害主子能有什么好处,反倒是这厨司有很大的嫌疑,刚刚说自己清白,转头又指认旁人,摆明就是在拖踩无辜之人。”
待她的话刚说完,李诗闽立刻出声附和道:“是啊王爷,她不过就是一个听令行事的奴才,哪里有那般大的胆子去做丢性命的事情呢,王爷可要明查啊。”
“哟,这话我可听着太过于刺耳了,刚刚说我这个丫鬟下毒时便是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现在有证人指证她了,李夫人倒是护起短来了。”闵若黎微微一笑,一言一词中都在说着李诗闽有失公允,讽刺的说着她话做不得数。
一时间被僵在原地,李诗闽也只得沉默的瞪着闵若黎,只求王爷现下能够再偏袒她一次。
然而,殊不知夜九笙还被许清池架到了公正的台面上,自是不能再偏袒,于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既然谁都不服,那便搜身搜屋,到时候自然会有分晓了。”
此言一出,是各有欢各有忧,闵若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诗闽二人,就怕一个不注意两人再做出什么毁尸灭迹的事情,到那时不就是功亏一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