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人比作花,那她梁思思就是那世界上看起来最干净纯洁的白莲,就是干净也不是真干净纯洁也是假纯洁。
赵楚罗抬头瞥了那白莲一眼,将双手交叠在胸前,没有开口。
想也知道,梁思思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丰墨岩面前装纯良的机会的,眼下给自己深夜送牛奶这种行为简直司马昭之心,恶心至极。
不过,她并不想和这朵白莲花计较,她这几天就要想办法从这里搬出去,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丰墨岩的声音温润了一些,只是方才的气势未褪,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
梁思思端着托盘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牛奶放在了赵楚罗的床边,然后柔声道:
“我有点担心楚罗姐姐,所以过来看看她,这个牛奶也是,阿姨说晚上喝一杯热牛奶比较助眠,所以我就给楚罗姐姐热了一杯。”
梁思思这朵白莲花还真的对得起她的名字,声音甜糯目光纯净,看起来就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若是之前赵楚罗早就没好气地骂她了,这个家里谁不知道她乳糖不耐受喝了牛奶会拉肚子,这个赵楚罗生更半夜给她端牛奶过来是想让她一个晚上都不睡了拉肚子吗?
只是眼下,方才丰墨岩气场的压迫带来的后遗症未褪,她还有些心悸,便什么都没有说。
“思思有心了,但是楚罗的体质特殊不能喝牛奶。”丰墨岩面上和煦了许多,他抬头冲梁思思勾了勾嘴角,又恢复成了一副温润大哥的模样,方才那个面露阴郁的少年仿佛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