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露出血族特征时,该隐的眼睛很好看。
“你的眼睛像两块蓝宝石,还印着星光。”
阿初诚实地评价道,说完皱皱眉,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
该隐绝对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谢谢夸奖,现在还是先跟我学会跳舞吧。”
该隐听了听现在正在演奏的音乐,示意阿初将手放好,两人的姿势定格在起始状态。
“基本动作你应该都学会了,现在的问题就是韵律和节奏,以及与我的配合。”
“舞步与音乐是契合的,这就是标准,不过,更应该契合的,是你我二人的节奏。”
见阿初听得聚精会神,该隐笑了笑:
“现在,踩上我的脚背。”
阿初的学习能力当然是出众的,但她似乎对音乐的欣赏能力有点问题。
想到她总是称呼自己的外表是具壳子,那或许她的听觉也有些与众不同,也或许是她不习惯去“遵从”着什么东西。
听到该隐的提议,阿初还有些犹豫:“不疼吗?”
该隐掐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稍稍向上提了一下,放在自己脚背上。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近到该隐胸前的肌肉都痉挛了一下。
感觉到阿初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该隐把不争气的心跳努力压了下去,挪动左脚。
前进,后退,摆动,转身,回旋。
“放松,放松,放松。”
在该隐丝毫不间断的碎碎念下,两首完整的曲子过后,阿初终于掌握了让骨头和肌肉放松的方法,双脚退回地板上,从完全被动地跟随该隐的带领,渐渐地掌握了主动权。
该隐也不怕被宾客们侧目议论,察觉到阿初的兴致,自己就换了姿势,改成了女步,让阿初跳男步带他。
“有趣吗?”该隐懒洋洋地问。
从踩着他的脚面迈出第一步开始,阿初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的两颗星星,越来越闪亮,让他有种老父亲般的奇异欣慰感。
“嗯嗯。”阿初点头。
恰好此时舞会的背景音乐一变,变成了另一首节奏更欢快更紧凑的曲子,阿初又差点绊倒。
看着稍稍有些泄气的阿初,该隐不由自主伸出手,捏了捏她微鼓的脸:
“别灰心,音乐不光是用耳朵听,还要用心去感受。”
阿初捂住心口,无奈:“可是我没有心啊。”
她就没有心脏这个器官,如果不是担心吓到无辜旁人,再把在某处发呆的她当做尸体扔去乱葬岗,她连心跳和呼吸都懒得模拟。
该隐的下一句话哽了哽,揉揉眉心:
“你就当这是个比喻,不是用心脏这个器官去听,而是,而是,算了,你以后慢慢体会吧。”
阿初突然把手放在了该隐的胸口,片刻后,笑道:
“我知道这是个很重要的器官,我也一直在尽力模仿,不过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也是与节奏有关吗?”
阿初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好像我的心跳太慢了一些,不过我听着其他人好像都差不多是这个跳动速度。”
她抓起了该隐的手,要往自己的心口放:
“你看看这算不算是正常的。”
该隐的另一只手拍上了他自己的脸,重重的。
不许自作多情!
千万不能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