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跟虞清当笑话讲了…
谁还没有年轻过?
在这宫里,娇花易折…
虞清笑笑,说道,“也难为沁美人惦记着我们年年,等回头得谢谢她才是。”
虞挽年一听这话,感觉味不对!
那天,在宫里待到天擦黑才出的宫,本一身疲惫,可刚下马车,就听下面的人说,赢扶川身边的高公公来府上了,等了许久。
她立马提起精神,赶往客厅。
高西见着她,不急不缓起身,“老奴见过郡主,祝郡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哟…高公公…您这是折煞年年…”,虞挽年把他扶起来,“也是府里的下人不会做事,您来了,应该往宫里递消息,怎能让您在这里干等着!”
“郡主言重了,是老奴不让的,宫里的娘娘们难得见郡主一回…今儿又是您的生辰,老奴怎好跟娘娘们抢人!”
赢扶川身边的人就是会说话,虞挽年翘翘嘴角,直接入了正题,“不知公公来找年年,为了何事?”
“不是大事儿…”,高公公笑得慈祥,“不过是接了我们王爷的令,给郡主您送生辰礼!”
啊?
下人们抬着盒子站到了前头,“王爷远在北境,不能亲自回来给郡主贺生辰,只能交代老奴,让老奴来完成…”
虞挽年瞟了一下,惊得肉脸颤抖,这送的礼也太贵重了些。
这…
可人家送都送了,总不能退回去吧?
咬咬牙,笑着道,“那年年就谢过王爷了…”
“郡主莫客气…”,高西掏了掏宽袖,拿出一封信,“这是王爷特意叮嘱,要郡主亲启!”
她疑惑,接过就要拆开,却被拦了下来,“郡主…待会儿再拆!”
啊…这…
赢扶川搞什么鬼啊…
客客气气送走高西,虞挽年回了自己的南熏院,禀退左右,盯着放空脑子许久,才慢慢把信拆了!
信纸上的字苍劲内敛,只觉得和他本人不符,赢扶川很张扬的!
她定了定,仔细看起这不远万里送过来的信。
“本以为到了三月,我是可以回来给你过生辰的,可我不想选妃,索性就窝在北境。人是没到,但礼不能少,不然怎么对得起,你送我平安扣的情谊!”
情谊?
那平安扣并没有什么情谊!
虞挽年嗤了声,接着看了下去…
“当然…给你写这封信呢,除了给你贺你生辰,还有就是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想了许久,才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跟你坦白,免得你下次见到我还有负担。
其实…去年被偷走的北境布防图是假的!或者说,放在我别院里的布防图一直都是假的,所以那人从一开始拼死拼活弄到手的东西,一直都没什么价值…
而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只是没想过中间会牵扯到你。
回头想想,还得感谢你让这一条线真真钓上一条大鱼,让北容拿到布防图,有了胆子作妖,我也好借着机会大力打压,这次他们元气大伤,也够他们消停几年。再过个几月…我也该回来了…等着吧…”
等着?
等什么?
算账不成?
但这笔账,谁对谁错,估计是算不清了。
虞挽年只肉痛那枚跟了她十多年的平安扣。早知如此,她定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赢扶川。
但现在…多说无益…
她抿唇,把信纸一折,放在了烛火上,一会儿到功夫,全部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