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纪如霞依然带不同男人回家来过夜。

有些人介意她有孩子，为了瞒住他们，纪如霞就会把她赶出家去，然后什么也不管，就让她一个人破旧的楼道里蜷缩着度过一夜。

有时候也有人可怜她，想把她带回家去，可是她不敢跟他们走，她怕她被坏人拐走，一去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时候纪如霞对她还是不错的，当然是和后来比。她对她还有着对母亲的依恋，没有想过离开她。

可是在叶枫那年五岁那年一切就变了，纪如霞被其中一个金主的太太发现了，被逼的离开了那座城市。

但是那个太太还不肯放过她，直接断了她所有的财路。没有钱的纪如霞把所有的气愤都宣泄在她的身上，动辄就对她又打又骂。那时候她的身上都是淤青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纪如霞她除了勾引男人什么也不会，更不可能做正经的劳累的工作。

于是她开始让叶枫偷东西。

那时候叶枫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她不愿意，纪如霞对她又是一顿毒打。而且那时候她还饿着肚子，双重压迫下，她不得不屈服了。

纪如霞打掩护她负责偷，她年纪小又长着一副乖小孩的模样，所以十有八九都能得手，而且时间一长她偷盗的技术竟然越来越熟练，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她以后就只能成为一个小偷了吧。

那是一个雪天，她们的目标的是一家小超市，纪如霞在柜台和店员假装争执吸引别人的注意，她驾轻就熟的来到货架，趁着别人不注意把那些东西偷偷塞进她的斜肩包里。

正当一切都进行很顺利的时候，她突然听见后面有个小男孩的声音说：“你偷东西！”

她当时听到之后心里一顿紧张拔腿就往外跑，甚至没有看见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她曾无数次后悔过如果当时她回头看一下就能知道他张什么样子了，也不至于她现在思念的影子都找不到。

她冲到纪如霞的身边，让她赶紧走，纪如霞也知道可能败露，也要赶紧离开。

可是后面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又传来：“那个小女孩是小偷，她偷了店里的东西。”

那个店员一听，夺过她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各种超市里的东西散落在柜台上。

店员鄙夷的看着她们，周围人也对他们指指点点，那时她，害怕，无助，羞愧，特别想逃离那里，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狠狠的捏着纪如霞的衣角。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吧，大人吸引我的注意，小孩负责偷东西，小偷母女，真不要脸，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好好的教育你们。”

“别、别报警，我真不知道她会偷东西，我现在就好好教育教育她。”

说着纪如霞就动手打她，一巴掌打到她的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让你在这给我丢人。”

纪如霞又打又掐，每一下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根本不是做样子。

她被打的啼哭不止，周围人也有心软的：“小孩子还小，好好教育就行了，别在打了。”

纪如霞停下来了，按住她的头说：“道歉，和这位小姐姐道歉，说你以后不再偷东西了。”

她抽泣着，不愿意开口。

然后纪如霞猛地用力向前推了一下她的头：“道歉啊！”

这一推力气也是十足十，她没有站稳，头磕在了柜台上，然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