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父解决谷老师的速度很快。 “二班的谷老师被学校开除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耳听到的,说他教的不好,素质低,对同学们不好还打人。” “这个打人是真的,我朋友就在二班,他说他们老师打人可疼了!” “打人的老师好可怕,希望他以后别当老师,不然真是学生们的噩梦。” “对呀,对呀!” 孔父的行动很快,他用自己的人脉告到了教育局,投诉谷老师虐待学生,教学质量差。 谷老师被学校开除了,因为是虐待学生被开除的,所以名声极差,以后也不会再从事教学的工作了,不会有学校去雇佣这样的老师。 谷老师很淡定的收拾自己办公室的物品,办公室里其他人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说话。 谷老师收拾完东西离开时,那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孔伟被家里人轮番带着去看医生,做各种心理辅导,休息了大概两个多月,心理医生宣布孔伟基本上痊愈,只要多给他一些关注和爱,不去刺激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事对他来说就是过眼云烟。 孔母原本就宠着孔伟,自然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她不再和孔父一起做生意,而是留在家里一心一意的照顾两个儿子,尤其是孔伟。 孔伟虽然一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哪里不对,但是被侵犯的这件事压住了开始的情绪,经过治疗后他确实放松了不少,吃饭、喝水、与其他人交流基本上都不排斥,晚上也不会做噩梦了,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那个谷老师怎么会就这么算了,他在等,等孔伟落单的机会。 谷老师可以说是个非常有耐心的猎人,在等了半年多的时候终于被他等到了。 孔伟早已经恢复了回学校上学,这天学校有活动,需要在学校多留一段时间,孔母就没有在放学的时候去接他。 然而孔伟在学校里并没有留的太晚,所以孔母错过了接他的时间,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就连孔伟自己都已经放松了,曾经发生过的事似乎很远了。 当孔伟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时,瞳孔急骤收缩,双目圆睁,仿佛遇到了魔鬼一般,满脸的恐惧与畏缩。 “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很想老师啊?” 谷老师那阴沉的语气仿佛来自地狱。 “唔,唔唔……” 孔伟开始挣扎,可惜他被绑的很紧,就连嘴上都贴了胶布,连求救都不能。 “放心,会给你机会叫的,你不叫还有什么意思!” 粗糙的手指摸上少年嫩滑的脸颊,孔伟的心里一阵绝望。 孔母没有接到孔伟,心里一阵恐慌,她马上打电话给孔父,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小,小伟,不不,不见了!” 孔父接到孔母的电话,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出来找孔伟。 毕竟有过之前的事,虽然过去了大半年,但是那是因为没出事,一旦不对劲,孔家人马上就会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孔伟父母和哥哥在破旧的小楼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孔伟满身的鞭伤和淤青,双眼瞪的极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和绝望,冰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小伟!” 孔母看着被虐到惨死的儿子,大喊一声,昏死过去。 孔伟的魂体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他记起了一切,他盯上了一个小姑娘,结果下手的时候被人家给抓了,那个抓他的女人给他闻了个东西,他就这样了,自己这是死了吗? 孔伟眼里有些害怕,又有些解脱。 死了也好,毕竟那个变态对他施暴的时候,那种痛苦,他不想再体会了。 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一阵眩晕感,他再整眼睛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面相可爱,年龄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 孔伟这才知道,最令人恐惧和绝望的不是面临死亡,而是一次次的经历着各种被施暴虐杀。 不管他怎么做,哪怕有意识的时候马上自杀,要么会被救起,要么接着经历下一个被虐体验。 总之,他曾经虐杀过多少人,那些体验就完全的回馈给他,并且是十倍百倍的回馈。 孔伟绝望了,不管他的生命体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变态,各种虐打和伤害砸到他的身上,却完全没有尽头。 比死还要绝望的事情,让孔伟精神完全崩溃。 再次被虐打致死的孔伟,情绪崩溃的跪在地上,无助的对着四周大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让我死吧,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让我再有这种体验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孔伟哭的鼻涕眼泪糊脸,情绪完全失控,满心的绝望和忏悔,他是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那些东西打在身上是那么的难受,知道了女性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是什么感觉了,他真的错了…… 在哭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孔伟无意间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跪在一间客厅里,面前是那个二十多岁有着奇怪的手段的女人。 “知道错了?” 妘幽冷冷的问。 孔伟努力的点头,哭的不能自控。 错了,他真的错了。 “等着吧,巡察马上会过来!” 孔伟晕过去后,妘幽先是报了警,然后通知了钱道芳,估计巡察应该来的比较快。 妘幽给孔伟用的是桃花障,是一种毒雾,可以让人产生梦境,只要妘幽不让他醒过来,他就会永远的活在噩梦,直到死亡。 “叮咚!” 门铃响了,应该是巡察,妘幽去开门,门外站了四个配枪的巡察。 “歹徒被我制服了!” 妘幽简单的说了下经过,让巡察佩服不已。 一个有备而来的歹徒带着迷药,被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给放倒了,这功夫不错啊! 巡察考虑到一个未成年,一个才二十多岁,所以笔录在晴晴家给做的,没有让人跟着回巡察局。 结果,巡察拿着妘幽的身份证,满脸纠结的问,“你,你三十九了?” 妘幽点头,“对呀!” 巡察望着妘幽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庞,心里感慨,说是十八他都信啊! 做完笔录的巡察,起身压着还在哭的孔伟离开。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制服这种变态的,这种人一看就是惯犯,心里素质非常坚定。可是就是这种人,看到他们就连哭带喊的说要坦白,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压着孔伟的巡察刚出门,就遇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钱道芳。 “晴晴,你怎么样,没事吧!” 钱道芳心里牵挂着女儿,一回家直接问女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