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沉默中携着几分燥,平静中透着几分惹不起的戾气。
按照妈妈给的地址,恩名不仅轻而易举找到医院所在处,而且很快便来到那个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指节修长,皓如凝脂。
“进来。”
恩名推门而进,坐在办公桌位置处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倒有些文质彬彬。
她径直坐在医生对面,平静瞧他,面无表情,等待他先开口。
医生本在低眼看着手上的资料,见她不说话,便抬了抬眼,神情闪过一丝惊讶。
“你就是恩名。”
她淡然点头。
“恩名恩名……”
医生一遍遍重复她的名字,低眼翻阅着手上关于她的资料。
“你妈之前有咨询过,说你性情古怪,孤僻不与人交流,总爱盯着刀或者模拟手枪发呆,还说你好像有些受虐施虐倾向。”
恩名不以为意,挑眉道:
“你不是医生么,看看不就知道了。”
眼前医生明显被她怼的一怔,注视着她,笑了笑道:
“我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种小姑娘,你有十七岁了吧?”
“嗯。”语气有些冷。
她翘起二郎腿,摩挲着掌中的手机,用一双清寂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医生打量了一下她的坐姿,微微收敛了笑意,也未斥她,只是低眸干咳一声,继续翻阅着手中有关于她的资料边道:
“近日可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没有。”
“有没有碰到什么让你害怕的事?”
“没有。”
“有没有……”
“都没有。”医生还没问完,恩名便打断了他的问题。
她不耐烦的盯着他,目不转睛,前倾身子一字一句道:
“医生,其实我很健康,不健康的,是我妈。”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