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年兽当狗的事情就在云川的紫气威胁下愉快的决定了,少年夕没办法抵抗,只能乖乖变成一条金毛犬由冉君靖牵着狗绳拖上车,他的狗绳上被君尧抹了云川的紫气,完全没有自主挣脱的可能。
君尧对此非常满意,她甚至打算畅想一下未来该如何使唤金毛犬。
君尧的畅想还没有开始,云川直接把她壁咚在影壁上。君尧想起自己刚刚冒险的经历,不知为何面对云川就有些心虚气短了。
冒险硬拼是她的不对……
看君尧心虚低头不敢看他的样子,云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么可怜兮兮的,应该也不是故意这么干的吧?
两人各怀心思还没来得及说,涂山鲁阳站在远处有些焦急。迫于云川的紫气不敢靠近君尧,但他有话想说,只好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
君尧心虚乱晃的余光瞥见了涂山鲁阳,他正好给了她一个缓冲的好机会!
君尧想了想措辞,鼓足勇气向云川申请:“我交代他两句话,然后就回来听你发落好吗?”
云川:“……”刚才果然是装可怜,现在看胆子还是挺肥的。
“好,去吧。”还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媳妇只能宠着啊。
君尧登时两眼放光如蒙大赦,一猫腰从云川的胳膊下钻出来,蹦蹦跳跳地走到涂山鲁阳身边,嬉皮笑脸地问:“嘿嘿,想不到被派到帝都的是你啊,你想说什么?”
涂山鲁阳憋了半天才说:“下次您再干这么凶险的事情,能不能多带一个帮手?”
“……”君尧一脸吃瘪,“你以为我知道会这么凶险吗?我特么就是出门买个年货而已!我哪知道人家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我跳呢!这里布置得这么隐蔽,对手实力还这么强,你不进来你会知道这里这么凶险?”
涂山鲁阳无奈地表示赞同,少年夕实在阴险,障眼法用得精妙,确实也不能全赖她。
“不过你倒是来得很快啊,保家仙果然厉害。”君尧暗暗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自豪,她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不然她哪里来了一个好帮手!
那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您好像误会了。”
“嗯?”
“安排的保家仙其实是宁樱,但她正在陪你家老爷子打高尔夫,只能通知了我过来。我平时都是在蹲你家屋顶,赶一赶宵小。”涂山鲁阳摊手,“也幸亏来的是我,否则宁樱根本冲不开门口的阻拦,更别说帮上忙了。”
哦,噢……
也是,因果纠缠本来就是从涂山宁樱开始的,安排她合情合理。
君尧觉得逻辑上没有问题,点了点头就想走,又听涂山鲁阳问起来:“那……那位大神怎么处理?”
涂山鲁阳想起刚才他用尾巴挡住了少年夕对他和冉君靖的攻击,现在还能回想起刚才那种尾巴生疼的感觉。
“先带回家看门吧,过完年再说。”君尧贱嗖嗖的想着,待会儿她就去买烟花爆竹和红对联,再给金毛犬买一身大红色的喜庆服装!
嘿嘿,反正就是你怕什么我就买什么!
君尧想得美好,涂山鲁阳觉得以少年夕如此阴险狡诈的心性来说,以后大概还有的闹的。不过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行了,有云川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你陪君靖回去吧。”君尧打发起涂山鲁阳。
涂山鲁阳拦住正要离开的君尧:“您等会儿。我跟他回去,我怎么说?”
说他是咱家新来的保家仙?
那不得被冉悦拿扫把一路扫出去才怪!
君尧忍不住嘶了一声,妈蛋,真是头疼!
“就说……你是云川的保镖,护送君靖回去的。送进了门你就可以假装离开,继续在暗中保护了。”君尧觉得关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她需要好好和冉悦谈一谈才行,她身在玄术圈这个漩涡之中,他家想要避开好像不太可能。
君尧安排好了涂山鲁阳以后,认命一般低着头走回了院子。
云川背着手站在庭院中央,他神情专注地仰着头欣赏这座宅子的雕栏画柱,这些都是几乎断了传承的文物级别的工艺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说难听点,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听到君尧的脚步声,云川转过头,躲在云层后的阳光穿过云层细碎的边缘撒下来,给他的黑发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如同在发光。
君尧被云川的光芒闪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心里暗暗叹息:君尧啊君尧,你也当了神仙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会被别人脸杀?
归根到底还是怪云川,怎么会有人能长得这么耀眼!
云川见君尧刚才还是一脸心虚的模样,现在忽然摇头叹息还带着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的心思着实是猜不透,她又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云川问。
君尧恍恍惚惚的回答:“你为什么这么帅……”
云川听着她的话一愣,随即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难得听到你夸我,好开心。”
“啊?”君尧眨眨眼,终于醒过神来了,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君尧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只要我不心虚,就没有人会发现我心虚!
“嗯,那你继续努力。”
云川:“……”努力啥?他还能更帅吗?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云川问。
“e……你怎么会来?”
“是你家君靖发信息给阿越求助,阿越立刻找到了我。也幸亏来的是我,就凭阿越恐怕也对付不了他吧。”说到这里,云川有些不满了:“为什么君靖都知道找外人求助,而你却不找我求助?是你觉得我帮不上忙吗?”
君尧立刻否认:“怎么会呢?你看你现在帮得多好……”
她越说越没底气,帮的好……她也没求助啊。
云川点点头,对她的说法表示认同,但却没有打算放过她:“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怎么听起来像是结案陈词?这是要定罪?
君尧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心中再次慌乱:完了完了完了,是不是要翻旧账了!
“没……有吧。”君尧说话时特意关注着云川的脸色,若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对劲的神色,她立刻见风使舵的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