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寒这一不见人,她就没地方可去,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
整日里除了泡泡茶楼,听听说书,就是在驿馆里呆着,无聊透顶。
沉香这么一去送信,她立马就跟着沉香一道回来了。
看见苏夜寒脸色不是很好,她有些忧心,“苏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年纪和苏夜寒的年纪相仿,但苏夜寒性子沉稳些,不像她咋咋呼呼的。
她便称呼她为苏姐姐。
苏夜寒浅浅一笑,“没什么,就是感染了风寒而已。”
她怀孕的事,没有人知道。
同样,她流产的人,也不会让人知道。
阿依加不疑有他,点点头,“难怪你那么久都不出现,我可想死你了。”
苏夜寒浅笑着递了一块枣花酥给她,“来,尝尝我新做的糕点,看看味道如何。”
阿依加笑着接过枣花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甜又香又软。
她连忙吞了下去,接连点头,“好吃,真好吃,苏姐姐你的手艺真好。”
说着,又咬了一大口。
苏夜寒连忙将茶盏给她递过去,“小心点吃,别噎着。”
阿依加咽下枣花酥,喝了一口热茶,又从碟子里拈起一块来,咬了一口,才含糊不清道:
“苏姐姐,现在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要嫁给摄政王啦?”
原本是她要嫁给司马霁的,可眼下从她嘴里说出苏夜寒要嫁给司马霁这句话来,她似乎一点也没生气。
就好像说的是:今天的天气真好,你吃了没,这样的话一般。
阿依加如此没有城府,让苏夜寒更加喜爱她。
微微一笑,道:“身子好些了,成亲的日子订在这个月二十八。”
“那我能去参加你的婚礼么?”阿依加又含糊不清地问。
苏夜寒就笑,“当然可以呀!”
“太好了!还有,我二哥来了信,他说他也要来京了呢!”阿依加道。
“你二哥?”苏夜寒诧异。
阿依加点头,“是啊,我二哥阿依诺。”
“他来做什么?”苏夜寒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热茶。
阿依加微微仰头,思索了一会儿,“估计是来参加苏姐姐和摄政王的婚礼吧?具体的,他信里也没说。”
苏夜寒点点头,换了一块绿色的抹茶酥递给她,“试试这个抹茶酥,别光吃那个了。”
……
阿依加一直在云起时待到傍晚才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她刚准备走,沉香突然进来禀报,说赵念言回来了,正在云起时门口求见。
赵念言回来了!
苏夜寒有些大喜过望。
她一直担心的事,总算是没有发生。
“快请念言哥哥进来。”她喜道。
看苏夜寒这么开心,阿依加就很好奇那位赵念言是谁,也不着急走了,就和苏夜寒一起坐着,等着一看究竟。
于是,她便看见了,披着傍晚霞光进来的赵念言。
赵念言本身就温文儒雅,翩翩君子,加之傍晚的霞光身,就仿佛是给他的俊美外表又度了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