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第二天,陈孜颜就在殿上说了这件事。
朝中大臣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前两天两个人不是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共驾游玩吗?而且,但不论这个,让赵廷臣去地方,本就不是一件小事,皇上就这么一个人决定了,连个理由都给的这么敷衍,朝堂大事岂可儿戏!
于是乎,朝中大臣跪了大半请收回成命。
林将军看着堂中跪着的同僚,再看看上面坐着的外甥女,神色晦暗。
虽然朝中大臣对这件事相当不满,可架不住当事人赵廷臣答应了啊。
下朝之后,赵廷臣被一堆人围着,这些人大多是父亲的门生。赵廷臣对这些人心里感激,但还是要告诉他们这些事。
“感谢各位大人的厚爱,此事亦是廷臣自己的选择,各位大人不必帮廷臣求情。还望各位在廷臣走后继续努力,忠于圣上。”早一点把自己摘出去,以免皇上日后清党羽时受此波及。
丞相府也收到了消息,郡夫人倒没显得那么激动,吩咐下人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独自一人去了祠堂。
“糟老头子,看看你的好学生。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还有你那个傻儿子,还傻乎乎地……”郡夫人没继续,两个傻子,也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心情。
秦澜和赵廷臣一道出了宫,上了马车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个发展,皇上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至少没有把那个说自己不德不立、不堪重任的圣旨拿出来宣读。
“所以你们这是,感情破裂了?”
赵廷臣低着头没看他,道:“本就没有感情,何来‘破裂’一词。”
秦澜不知道赵廷臣内心现在是什么状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些时候还是要给他自己反应的时间。不过,总感觉现在的气氛里好像少了一点自己以为最该有的东西。
到了赵府,秦澜看着赵廷臣淡定的收拾东西,反观自己,手里的扇子都快摇断了。秦澜感觉现在赵廷臣的状态很不对,能挨了鞭子在祠堂跪一夜的感情到现在显得如此平淡。
秦澜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你知道你要被调离?”
“嗯,其实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也不用这样,我都感觉没什么,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