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帘上,宿舍床铺上的苟明亮睁开双眼。
口干,舌燥。
干咳了一声,感受一下嗓子的干涸程度,下床喝水。
不经意的扫射到躺在对铺床上的张歌空洞的睁着双眼。
“卧槽。”
脚下一个没站稳,遵从惯性和重力,从梯子上滑了下来,尾巴骨刚好磕到椅子,发出一声闷响。
刺骨的钝疼。
带着莫名的不爽:“大哥大清早你冥想什么呢你?”
张歌没应。
苟明亮犹豫了下,强忍着痛苦,僵硬地用手扶着后腰,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步伐,把头探到张歌侧脸处。
“怎么回事?”
张歌望着天花板发呆,有些茫然的开口。
“祁风打算培养我。送我出国。”
“……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他才发现张歌眼里的红血丝。
“昨晚你睡了之后。”他眨了眨通红的眼睛:“帮我拿瓶水。”
苟明亮随手从他桌子上拿了瓶开过的水,递给他。
“这人也是有意思啊,从小对你就不闻不问的,现在长大了他来了,怎么?是担心养老问题吗?”
苟明亮这话带着刻薄和愤懑不平。
替张歌觉得不公。
气的连尾巴骨都感受不到疼痛。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张歌叹口气,喝酒的时候望着顾笙刚想清楚,他想给顾笙一个未来。
现在顺着这个路走下去,稳定却很漫长,他有把握给顾笙一个未来,但时间会有多长他说不准;祁风的提议无疑是一个好的方法,他现在的实力并不高,想要很迅速的获得更好的机会,只有提升自己。
但昨天晚上的消息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祁风是在他洗漱好之后才打来的电话。
顾笙和邢心安把俩人送到宿舍楼下,俩人就相互搀扶的走到宿舍,苟明亮脱了上衣就直接躺倒在床上,醉酒睡觉,老实巴交。
张歌强撑着一丝理智,捧了一把凉水往脸上带。冰凉的触感接触到脸颊,把意识从混沌的深处拉了出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手机铃声响。
怕吵醒舍友,他看也没看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来,滑到接听。
“喂?”
祁风浑厚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出来。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