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了之后，对面果然安静了下来，她心满意足的重新专心致志投入到学习中。

顾笙从天亮忙到下午的饥肠辘辘。

再次抬头发现张歌已经在她桌子对面趴着睡着了。

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没了平时的不正经，乖巧的像个小朋友。

她突然有些愧疚。

他只喝了早上她给的一杯牛奶，期间饿了也不说，他倒也是真的一声不吭就陪她饿到现在。

终于体会到之前总是不见张歌身影的原因了，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很多实操跟书本不太一样，细节还得自己把握。

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张歌迷迷糊糊换了个姿势就睁开了眼睛，打了哈欠：“你做好了？”

“……到了吃饭时间，你怎么也不叫我”

“……”这埋怨的小语气，还恶人先告状了？

“您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我这边发出一点声响，您就一个眼神刀飞过来了，这谁还敢说话？”

“……”

好像，貌似，是这个样子。

张歌看着她呆愣的脸，突然就反应过来她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陪你坐了一天，啥也没吃，觉得愧疚？”

被直接戳穿了她也不掩饰了。

“你还有胃痛的毛病，下次就不要等我了，你先去吃饭就行。”

“我不。”

“……”

“胃长在我身上，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你就先替我做主了呢。”

“……”好心没好报，顾笙气呼呼的：“谁管你。”

“哎呀呀啊啊，现在胃真的是有点疼。”他瞬间疼得摁住胃的位置，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啊，刚刚不还好好的？我就说让你去吃饭，你还非不听，现在胃疼了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接点热水。”

说着就要往外走。

路过张歌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了胳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张歌直起腰，表情正经的像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骗你的。”

“……”

顾笙想把水杯砸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