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把气撒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吗?!”王栩紧紧地搂着女儿,目露凶光地瞪着褚钰,全身做出防御姿态。
褚钰怔了怔,解释道:“我看到她爬窗户,想要把她抱下来而已,希望孙太太你不要误会。”
抱下来?
王栩根本不相信褚钰的说法。
谁知道她怀里的孙英姝忽然搂住王栩的脖子,温声告诉自己的妈妈:“妈妈,姐姐说得没有错,是我自己想往上爬的,姐姐说外面的景色好看,我也想要看看,所以才往上爬的。”
孙英姝的话让王栩冷静了几分,此刻她收起了刚刚尖锐的模样,平复了心情,语气中略有冷凝,但也算是和睦,“褚总,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如果褚总想要欣赏院子里的景色,我让家里的佣人带你过去吧。”
“好,那麻烦孙太太了。”褚钰大大方方地接受下来,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住,回过身看向王栩,好奇地问道:“孙太太刚刚说我有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撒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孙太太以为我有什么气?”
王栩一怔,避开褚钰的眼神,“我有说过那句话吗?可能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吧?褚总可别多想了。”
“这样的啊。”褚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
佣人把褚钰带到孙家的院子里,这里正好有一个后门,褚钰随即给卢正华发了个消息,让他悄悄把东西送到孙家的后门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午时,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是阴气散开、阳气聚集的时候。
到了正午十二点,阳气达到鼎盛,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阳气便会一点一点衰弱,阴气又开始聚集,所以,作法一般都在晚上就是这个道理。
对面山里,那风水师的作法现在是准备阶段,所以趁着正午之前阻止是最好的,过了午时,只怕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褚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想着要不要找禹司南帮忙,她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还早,等到自己处理不了的时候再找禹司南帮忙吧!
卢正华的动作很快,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已经把褚钰要的东西全部都备齐送了过来,两人在后门碰面,卢正华安静地站在一旁,以一种好奇而又惊讶的眼神,看着褚钰从包里拿出一堆奇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刚刚在电话里褚钰让卢正华去庙街的店里买的,七把桃木令牌、一瓶黑狗血、糯米和毛笔。
褚钰蘸着黑狗血在桃木令牌上画辟邪符,桃木辟邪,用桃木来当镇物再结合七杀斗魂阵,这样一来,令牌便有了和结煞的纸符一样的威力!
卢正华不知道褚钰在做什么,她只是看见她画了七道血淋淋的符,并且嘴里不知念叨了什么,手中指诀变换,接着那七块桃木牌子便好像有道莫名的威力震动了几下。
卢正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待褚钰把符画好,并结了煞,卢正华已经捂着嘴,用惊异的目光看她了。
褚钰没空解释,只嘱咐道:“你现在知道我的真面目,可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小心我杀你灭口,警察还找不到证据。”褚钰笑着假意威胁完,就把桃木令牌收起来,准备去和孙浩淼的风水师刚正面,卢正华一把拉住她,“褚总,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褚钰准备得这么充分,可见对面也不好对付。
“放心吧。”褚钰给了他个安心的笑容,点头便急速出了孙家的别墅。
一出孙家大宅,褚钰便消失在林子里,急速地奔行。
今天她是来赴宴的,所以穿着礼服,但是在葱翠的松林中穿行,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反而快得惊人,耳旁风声呼啸,褚钰敛了平时悠闲的神态,唇抿着,目光如电,扫视着两旁的方位,身形穿梭在林中像极了古代的轻功。
褚钰找准位置,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挖开泥土,将一块桃木令牌埋了进去藏好。接着继续找方位,挖泥买桃木令牌,周而复始,一共埋了七块令牌。
这七块令牌,沿着湖岸,将孙家大宅给围了起来,若是能从上空俯瞰,并且能精准地找出这七块令牌的埋藏点,因为这七块桃木令牌是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排列着。
七杀斗魂阵。
这个阵法可以驱邪避鬼,但要令阵法有用,七星方位不能错。
褚钰将所有的令牌都埋好之后,仰头看了看天空,约莫差半刻钟便要到午时。她赶紧盘膝而坐,也面朝东方,周身元气激荡,手中法决连连变换七道,忽然抬眸,沉声一喝,“破!”
与此同时,刚刚埋在地下的七块桃木令牌都顺着她的声音破土而出,像是感受到褚钰身上的元气,七块桃木令牌配合着黑狗血,发出红色的光芒。
如果,这时有另外一位风水大家在这里,就会发现一道接着一道的阳气串联成北斗七星的图案,将孙家大宅圈禁护持在内,以湖泊岸边为界,阴煞之气根本靠近不了。
这样的手法寻常人感觉不到,对面山林里,正盘膝坐着,准备着作法的鹿三先生却忽然睁开了眼!
“居然是七杀斗魂阵,这真的是孙总嘴里说的小丫头片子?”鹿三先生眼神疑惑。
“怎么可能?!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怎么会杀伤力这么大的阵法!这、这可是玄门秘术啊!”鹿三先生极力地否认自己的猜测,结煞这种术法已经失传已久,他在奇门江湖里这么多年,只听说过越风涯会此招法。
对方只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越风涯,难道是越风涯的徒弟?
不可能,越风涯轻易不收徒弟,玄门收徒向来严苛,而且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越风涯有徒弟!
那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