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经过(1 / 1)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娱乐圈)首页

乔以清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又将目光转向警察,他的目光锐厉逼人,明明盛夏的天却透着凛冽的寒意,其中一个偏年轻的警察也不由得一缩。    “够了,该问的都已经问了,剩下的都是你们警察的事情,何苦为难她一个女人。”    乔以清终是出声打断,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让她心烦为难才好,如果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会有的心理,那么他大概已经爱惨了身旁这个人,甚至是到了一种病态的境界。毕竟没有谁能够顺顺当当过完一生。    年长的警察有些不愉,但看看宋清瑜的精神状态便也就作罢了。    宋清瑜没有说话,她又去看病床上的人。    她仍然开不了口,伤口也仍然狰狞,一道道的疤如同深深地烙刻在了宋清瑜的心上,让她窒息绝望。    在今天之前,宋清瑜从来没想过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父母,而且还就在她身边。    他们冷血无情,为了蝇头小利,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伤害,拿最利的锐器,用最狠的心肠向自己的孩子动手。    一切回到昨天,阿容开着宋清瑜的路虎揽胜回到了X市的自己家。    母亲见到她回来很是高兴,但让人不悦的是下一刻便开口问她要钱,一句关心一句问候都没有,开口便是钱。    阿容一向懦弱,但上一次已经因为一些事与父母闹了不愉快,这一次她变得硬气了些,委婉地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并非她真的没有钱,只是给了父母也只是被拿去吃喝嫖赌,这样一来,倒不如捐给希望工程。  更何况这几年来,她所有的积蓄都已经被他们打了水漂,她根本没有什么存款。经过这么些年,阿容已经不再对父母抱有任何期待,哪怕敦厚如她,现在也觉得应该为自己多做些打算了。    但还没等她说太多拒绝的话,父亲在一旁便开始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一股脑全说了个遍。    虽然从小到大这样的经历已经有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内心的苦涩都从未减少,阿容想不通为什么她的父母会是这样子。    她不奢望他们大富大贵,为她挣得千万家财,赢得无尽权势,只希望他们能够如每一位普通的爸妈,爱护关心自己的孩子。仅此而已。    陈父说到激动处突然拿起手中的搪瓷杯一把扔向阿容,半凉的茶水尽数泼在阿容脸上,难堪与愤怒越上心头,不待阿容再反抗,陈父站起身来一把夺走了阿容手里的车钥匙。    他的力很大,身上还透着难闻的劣质酒味,阿容根本难敌于他。    “你还给我。”阿容有些焦急地开口,这是宋清瑜的车。    “老子养你这么大,问你要点养老费都唧唧歪歪,给你个屁。”陈父脸色阴沉,用力一把劈开她。    过往种种在心中回放,阿容极度委屈,她想哭,可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一个反身用尽全部力气踢在他腿上。    “妈的,你竟然敢还手?”陈父咧着嘴叫嚷,原本虚浮的脚步也因为痛感的刺激变得稳健起来,他用手禁锢住阿容,脚不停踢在她身上,又用手狠狠给了她好些个耳光。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阿容的脸已经麻木,而陈母仍然只是在一旁观望,一句话都没说,她冷漠地看着丈夫痛打自己的女儿。    如果可以,阿容希望自己的生命在多年前就终结掉,她找不到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也找不到其中任何的乐趣。    所有的人都排斥她,不喜欢她,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也没人对她好。    哪怕她学习再好,除了老师也没人会对她另眼相看;亲戚总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生怕自己赖住他们;邻居总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她,仿佛她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生而至此,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幸运。    宋清瑜是她人生第一抹亮光,她愿意接纳自己,愿意同自己分享食物,愿意将自己介绍给她的朋友,也总是从最利于自己的角度替自己做决定,哪怕自己这个助理做得不称职到了极点,她也从无半点怨言。她于自己就像一个最值得信任的姐姐。    宋朝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虽然他喜欢戏弄自己,可是在他眼中,他们是平等的,不存在所谓高低贵贱,贫穷富贵。    如果要为活下来选择一个理由,阿容觉得这两人便是唯一的理由。    车被陈父开走,阿容静静躺在地上,陈母也早已跟着陈父上了车,临走前阿容听见他们说尽快卖掉那车。    阿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报的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警察送到了医院。    只看得到宋清瑜满脸的悔意。    “对不起阿容,我不该叫你回来,也许宋朝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好,也许你们应该试一试。”    这句话宋清瑜重复了很多遍,她不停地说,不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也不是为了安慰阿容,只是突然就明白了很多。    阿容做出这决定真的与她无关吗?只怕不可能,但感情的事自己又真的有经验吗?她总是全盘否定,从不给人机会,宋朝如此,乔以清亦是。    宋清瑜一连在医院照顾了阿容两天,乔以清说要请护工被她拒绝了,所有的事她不假人手,连宋佩她都没有这样伺候过。而陈庆也难得的没有催她回去,也许是乔以清和他打了招呼,也许是他良心发现。    “以清哥,我知道你很忙,你先回上海吧,这边我自己可以的。”    这句话宋清瑜这两天也对乔以清说了很多遍,但每每他都只是摇摇头。    事情没有解决,怎么可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过去的很多年里,她都是独自一个人面对种种波诡云谲的困境,直至此次自己才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他怎么可能离开。    宋清瑜的车在三天之后被追了回来,陈父陈母也被抓捕归案,但终究要怎么办却不是宋清瑜能说了算,法律和阿容才是关键。    阿容已经可以慢慢开口说两句话了,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沉默的让人心疼。    宋朝来的那天,宋清瑜已经准备找一个护工代替自己照料阿容,她则返回横国。    虽则陈庆未催,可拍摄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而自己不走,乔以清也不会离开,而这两天他接的电话也是越来越多,他的公司根本离不开他。    “清瑜姐,我想和她单独聊一聊。”宋朝已经褪去了上次见面时的暴躁易怒,但也不是旧日里嬉笑怒骂的那个宋朝了,经过这件事的磨砺,他好像突然变得更成熟了些。    宋清瑜点了点头,递给阿容一个神色,便拉着乔以清一同出去了。    单人间的病房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如同宋朝的心。    在宋清瑜迟迟不归横国时,剧组里有过无数种猜测,哪怕众人平时再如何喜欢她亦或厌恶她,到了此次也不由得好奇,毕竟她的敬业有目共睹。可电影拍到现阶段,女主角竟然真的一声不吭便消失了好几天。    宋朝不想理会那些议论,虽则上次恼怒之时与宋清瑜闹了不快,可他相信按照宋清瑜的性子若非是天大的事,她定然不会如此,而偏偏恰在她离开的前一天阿容也先行离开,所以是不是与阿容有关呢?    他仍旧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痴缠着陈庆,可随着他一次次的追问,陈庆也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直至昨天,他皱了皱眉扔下一句话,“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这么能折腾,非要搞出人命来?”    宋朝不解这与人命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会有人命,那么这里的人命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陈庆斜夹着一支烟,叹了一口气,“那个憨丫头受了很重的伤。”    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说阿容,她只是沉默寡言性格内敛了些,可是他又确实没有资格或能力制止别人这样讲,宋清瑜说得并没有错,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也不配爱阿容。    昨天立刻就想过来x市了,可是经纪人却死死拦住了他,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宋朝当然知道。所以他仍是执意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