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听到这个,王猛傻了眼。
就他这人高马大的样子,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自己被砸着那肯定是要掉一层皮的。
就在他拼命的思考计策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叫喊声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扭头一看,那衣服一看就是他们陆家的小厮。
完了,肯定是父亲发现他不在家,这就派人来捉拿了。要是回去,少不了就是一顿狠打。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在犹豫了,闭着眼睛,纵身就是一跃。
好巧不巧的,还正好落在了有些没有回过神的王猛身上。
顿时就响起了一阵惊呼。
这个王猛,虽名字中带有一猛字,但是却是因为早产身子孱弱,怕养不活,所以才想起个有气势的名字镇一镇。
结果,人是活了下来,但是这身子骨虚弱的可和猛字半杆子都打不着。
虽为王太师之子,但是看他身子这般孱弱,所以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并没有过多的约束什么。
“诶哟哟,陆兄,你这是要报复我来晚了嘛,你快起来,可压死我了。”看着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陆清临,王猛忍不住抱怨。
“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我爹的声音。不对,那就是我爹的声音,快跑。”陆清临反应过来,连忙把躺在地下还在哀嚎的王猛给拉了起来,然后赶忙往街角的马车那边跑去。
刚进入马车,连忙吆喝着小厮打马离开,生怕身后的人追赶上来。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就看到陆丞相带着一众家丁,凶神恶煞的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来福。
“说,少爷去哪里了?”四处寻人未果,他只能在折返回来。
“小人不知啊,少爷只说有要事要办,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没有告诉小人。丞相大人饶命啊。”说着,来福就跪下去痛哭了起来。
别看陆丞相一副怒目睁圆,要喊打喊杀的模样。实际上,最是心软了,对待下人也是最为和善。
多少次了,少爷逃跑,每次陆丞相都是重重的拿起,然后轻轻的放下,于是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看着来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陆丞相心里的火气更甚,“先把来福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另外,少爷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把这个逆子给我带到更前来。”
说完,陆丞相就气的拂袖而去了。
“吓死我了,幸亏跑的快,要不然铁定要被抓回去扒一层皮的。”悄悄的马车窗看着,陆清临有些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你那个小厮怎么办,你不管他以后可没有人敢帮你出来了。”王猛问道。
“无妨,我爹就是看起来凶了一些,但是对下人还是极好的,最多就是把人关到柴房去不会干什么的,等我回去受教训了他自然也就出来了。”陆清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着。
不得不说,他敢这样跑出来,那对自己父亲的脾气可算是摸了个透彻。
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身水蓝色的绸缎,配上腰间的几枚羊脂美玉,手中一把折扇,和刚才那副灰头土脸的小厮,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当的起公子世无双的称号。
王猛常说,陆清临如果不说话就那样站在大街上,肯定有不少姑娘给他扔手帕的。细长的眉眼似有万种柔情,轻轻的那么一瞟,就仿佛被勾魂夺魄一般,此生惟愿和他相守,在无所求。
而且,男生女相的陆清临,如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恐怕就连他自己都要对这个佳人倾心不已了。
直到现在,有时候看见他那容颜还容易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喂,王猛,醒醒。”看着眼前看痴了的人,他不高兴的用折扇敲了敲他,想让他赶紧回神。
又是这种眼神,恨不能把他拆穿入腹一般,最是讨厌了。
“呵呵,让陆兄见笑了,实乃陆兄天资绝佳,让人有些把持不住。话说,陆兄当真不是闺中女子,男扮女装只为了出来和我王猛见上一面?”说着,抛了一个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眼神过去。
殊不知,这一幕,看着陆清临眼中,那真是几欲做呕。
“王猛,你在说一个字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陆兄何必当真呢。”看着陆清临那要杀人的眼神,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又触碰他的逆鳞了。
除了那烟花柳巷的兔爷,没有一个男子喜欢把自己比做女子的,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陆清临。
“哼。”
“好了好了,算是我的不对,今天的消费,都算在我的头上,算是给陆兄你赔罪好了。”说着,有些心疼的咬了咬牙。
“这可是你说的?”听到这个,他才扭过头来,稍稍有些松动。
“是是是,是我说的。今天是我不好,就当给陆兄赔罪了,还望陆兄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看着陆清临终于肯理自己了,他高兴的凑了上去。
世人皆道他出身高贵,父亲为当朝太师,姑姑为当朝皇后,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
但是同样,高出不胜寒的孤独,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清楚。
王太师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那当真是呵护备至。
从小到大,他听到的阿谀奉承数不胜数,渐渐的,自己都有些飘飘然分不清楚真与假了。
还是一次机缘巧合遇到了陆清临,听到有人在背后嘲讽他,说什么要不然碍于他家里的势力,才不会和他交好等话。
言语间,还嘲笑他是一个小胖子,毫无往日的巴结。
此情此景,一向享受众人拥戴的王猛却有些退缩,不知道该如何去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跟随在他身边的陆清临,找了一个小棍子,单枪匹马的就冲了进去,进去之后就是一顿乱打,只把那几个背后编排他的人打的是抱头鼠窜。
那一刻,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脑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这辈子,这个朋友,他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