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双手叉腰更为愠怒,二话不说上手就要去拉扯张浩身上的被子。
还要不要脸?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吗?
张浩抓着被子一角,坐起身颇为不耐烦的问道:“干嘛?有事快说!”
小丫鬟无语了,合着她说了那么老半天都白说了?
“我说了那么多,你听到狗耳朵去了?”小丫鬟态度恶劣,一点客气都不带有,又补充道:“老爷让你立马过去。”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张浩扯起被子,往下一躺,懒洋洋的道了一声,“没听见!”
嘿
这窝囊废今日这是抽的哪门子疯,这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吗?
小丫鬟嘴中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气呼呼地道:“你爱听见没听见,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过去不过去的,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老爷责怪下来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丢下这句话,小丫鬟摔门而走。
这小丫鬟脾气倒还挺大,以为搬出他老爹,他就怕了?
小丫鬟离开,张浩便从床榻上起身,径直走至窗旁炫琴案前的紫檀圆凳上坐下。
窗外,一棵柳树刚抽出嫩芽。
瞅着被春雨浇灌之后更显喜人的嫩芽,张浩陷入了沉思。
他穿来这里整整三日了,这几日通过对脑海多出来那道记忆的剖析,总算是弄明白他这原主为何会睡了一觉就能一命呜呼。
即便是庶子,那也算是这家中的半个主人吧?
被嫡母漠视,被长兄戏弄,被亲爹嫌弃,这也罢了,就是家中下人都能那般对之呼来喝去。
十几年来一直活在这般压抑的氛围中,单单一个憋屈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了。
这三天时间他除了想明白这些,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他既然穿过来代替了原主,那肯定是不能再像原主那般窝窝囊囊的活着了。
庶子又如何?往后,任是谁都别想再欺负到他头上来。
这小丫鬟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先拿她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