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散去,众人都没有见到安彩荷的人回来,就有人在心里猜测,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可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人在这会说出来。
自那天以后,京城里就有着安府小姐出事的流言,那天可不止四娘几人听到哭声,有好几家的小姐也都听到了。
而言府跟安府,虽然在人前都说过那天没发生什么事,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安府这两天的气氛很是不好,尤其是流芳居内,院子里的丫鬟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那天小姐回来以后,虽然她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跟着小姐一起去的含冬听说一回来就被老夫人给打死,另几个也全都发卖,连着她们的家人也跟着一起发卖出去。
还有小姐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里渗的慌。
安彩荷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床顶,脑海里全都是那天的场景,她只记得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男子趴在她的身上,她想反抗,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双眼从开始的愤怒在到后面的绝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看到一群婆子把她身上的男人拉开,她就这么被一群婆子围观,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些个婆子把她带下去,给她擦洗身子,天知道她那会是怎么过来的。
在后来她就被送回了府上,而她身边还回荡着含冬的话。
“小姐,人是奴婢依着小姐的吩咐找来的,奴婢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她就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是记得她先前对含冬说的话,让她找一个有花柳病的男子,就算到时候秦四不死,她也要让她身不如死,没有想到后面的人竟然是她!这里面一定是秦四搞的鬼,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被人打晕在那里。
安府的正厅内,镇国公夫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上去倒是没什么,而另一边坐着的安夫人就有些吃不准,镇国公夫人此行的来意。
“安夫人,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府上的大小姐,你把人叫出来,我这里有几句话要跟安小姐说。”
镇国公夫人这话很直白了,她今天是一定要见到人不可。而安夫人心里苦的不行,女儿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出来见人。
“怎么!难道府上的大小姐真如外面说的那样出了事?”
“国公夫人说笑,只是这两天小女刚好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出来见国公夫人。”
“人来不了也没事,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要给她,让我身边的嬷嬷过去也一样。”
“怕是不能,太医院的太医说了,小女最好是静养,国公夫人可以把东西给我,等我让人给小女带过去。”
本来她还不相信自家儿子说的话,以为他又是在找借口逃避婚事,可现在看来,儿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安府的大小姐八成是出了事,要不然的话怎么见一面都不让。
“不用了,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做罢,以后府上的大小姐出了事,跟我们府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夫人没有想到对方说退亲就退亲,也跟着怒了起来,可是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国公夫人,这婚事可是两家订下的,不能你说退亲就退亲,我女儿就只是这段时间病了,等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退亲。”
“安夫人,你真以为本夫人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你女儿现在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退亲是给安府的面子,要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亲自上门,跟你坐在这好好的说话。”
“好了,本夫人还有事,就不打扰安夫人。”
人一走,安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开始抹泪,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生了女儿的时候本以为她的好日子要到了,可哪里想到女儿在身边就只待了几个月,就让老夫人抱了过去,现在女儿好不容易长大了,可是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以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