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元冬虚弱的呼到,嘴边鲜血涌了出来。
徐鱼急忙扯起自己的衣服,为她擦拭掉:“我在……我在”。
“小姐,我……我有些困”元冬眼睛无力的慢慢往下垂:“我想……想睡一会”。
徐鱼身子猛然颤抖起来,脸上的泪水不断滴落:“好元冬,你在忍耐一会,咱们到马上家了在睡也不迟。阿……阿染还在等着元冬回去呢”。
“我怕是……在没机会欺负他了。为他缝制的……衣服还没…”元冬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眼泪不甘的落了下来。
“元冬…”徐鱼手足无措的抱紧她,又愤声冲车外喊道:“你们快些!”。
“王爷一直躲着表小姐,怎不是个法子”阿染对正在练剑的人乐道:“打不得,骂不得”。
隐城收了剑,轻轻的对阿染蔑视了一眼:“那本王悄悄的把尘宛莹赐给你就是了,也省得你寂寞难耐,整日缠着王妃身边的人不放”。
阿染一脸殷勤,拿给隐城手中的剑说:“王爷想让表小姐离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凤凰扑通不起来……东西两院还算是个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本王要听姐姐的”隐城蹙眉轻叹。
阿染瞧了一眼隐城的脸色,询问道:“公主来信可从提何时归朝?”。
隐城摇头:“没有”。
“王爷,王爷”
一名奴才满脸大汗,匆忙朝这边跑来。
“何时如此惊慌!?”阿染吃惊的上前几步。
“不……不好了”奴才指着清轩堂的方向:“王妃……王妃……”。
不等奴才说完,隐城脸色大变,慌忙朝宇轩堂敢去。
“愣什么!?”阿染冲奴才呵斥道:“还不跟上,边走边说!”。
奴才一路小跑随在隐城跟前,擦着脸上的汗,喘着气说:“半道上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来数十个强盗”。
“都是废物!本王养了这么多侍卫都是吃闲饭的!”隐城铁青着脸,冷声怒吼道:“若是王妃有个好歹,你们都得死!”。
“原先是有侍卫跟着的,可王妃说她去庙中求子,随从这么多人跟着不要,会冲撞了菩萨”奴才小心翼翼急忙道:“好再王妃身边的婢女护着,王妃一切无碍”。
“今你若不把元冬医好,本妃要了你的命”。
清轩堂院中小舍内,徐鱼激动的红了眼,手上的簪子对着御医始终未从放下。
“王妃放心,奴才一定尽力”。
御医麻利的检查元冬的伤,身边跟班的徒弟,拿出药箱中的瓶瓶罐罐。
徐鱼望向床上那脸色苍白,无半点血色的元冬,泪流雨下道:“来人,去把阿染给本妃喊来!”。
“是,奴才这就去”香菱擦拭眼角的泪,跑出了小舍。
“王爷”吴管家立在清轩堂院外,见隐城一脸阴沉的走来,忙去相迎:“王妃在元冬姑娘房里,御医也……”。
阿染身子不禁一颤,打断吴管家的话,追问:“元冬怎么了?”。
吴管家摇头:“元冬姑………”。
“染侍卫,染侍卫”香菱流着泪,跑了过来:“王妃让你快过去,元冬姐姐怕是不好了”。
“元冬……”。
阿染失魂落魄,跑向清轩堂院中。
“吴管家,仔细的给本王去查!”隐城眼中闪起寒光,冷冽道:“皇城脚下,岂会大白天突然冒出一群强盗!?务必查清!”。
“是,老奴这就令人去查!”。
当阿染走进元冬的房间,那个素日活泼可爱的人,如今脸无血色安静的躺着床榻上。阿染从未有过的钻心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她还好吗?”阿染上前轻轻捂住元冬的手,对着御医寻问道:“需要多久才能养好身子?我也好给王爷请个休假……照顾她”。
“诶”御医摇头长叹:“我用麻沸散给元姑娘治了痛,匕首也顺利取了出来。只是伤口太深了,流血过多”。
“你胡说什么!?”徐鱼激动怒斥:“本妃命你快想法子救她!”。
“王妃息怒”御医忙跪于徐鱼面前,一脸无奈:“奴才已经尽力,剩下只能看元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阿染为元冬理过额前的乱发,轻声对徐鱼说:“王妃,奴才想于元冬独自呆一会”。
徐鱼冲房里的婢女,御医摆了下手,又看了一遍床榻上元冬,含泪走了出去。
隐城立在小舍门外,听着屋中所说的一切。若不是元冬奋力护在鱼儿面前,只怕如今躺在榻上的就该是……,想必自己会疯掉。
“鱼儿”。
“隐城”徐鱼见隐城站在小舍外,不禁泪流如雨的抱紧他:“她是为了护我,都是因为我”。
隐城打横抱起徐鱼,柔声安慰:“若是你伤了,元冬会更不好过。本王已经命人去追查此事,本王定会让那人复出代价”。
徐鱼搂着隐城的脖子轻声哭泣,清轩堂上下沉寂在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