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冥撇了撇嘴角。
心中有些委屈,要知道自己的剑道天赋摆在那里,所以自己的口气一点也不大呀,已经足够看清楚现实了。
要知道,就连徐进欢都惊讶自己的剑道天赋。
甚至,还直言老苏不当人子
“行了,你既是我的弟子,也该传你一招半式的,回去之后,用心领悟,好好修炼,至于明天的事情,你和蒋流交交手也可以,让他煞煞你的锐气。”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会出手的。”
一旁的吴雷出声说道。
“申长老,您这气息紊乱如此严重,明日还是别去了吧,实在不行的话,我过去保住苏冥,高尘多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的。”
申元坤摇了摇头说道。
“我人不过去,高尘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而这小子明天肯定会死在他手上,我可不想给他收尸!”
说实话。
苏冥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现在他多少有些看不明白这老家伙,前面坑害自己钱财的是他,现在出手保住自己的也是他。
果然呀,人心是最琢磨不透的。
从申元坤那里学了一招剑势之后,苏冥便没有多呆,离开了这处偏僻的山峰。
走在路上,苏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路过的弟子都对自己指指点点。
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够听清楚讲的什么。
无非就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嚣张狂妄什么的。
苏冥也没有和他们理会,因为让他们闭上嘴巴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明天狠狠地收拾一顿蒋流。
回到了宅院。
苏冥慵懒地躺在了房间里,脑海中回想起申元坤递出的那一剑。
是月华剑诀的其中一式,也是最为基础的第一式!
苏冥很快便回想起,当初在朱云峰上,姬子厚对付自己的,就是用的这一剑诀。
从起势,到聚势,再到收势。
苏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而后这才手中握起了一柄长剑,剑意相通之后,一股宛如月华一般的清冷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玄月宗。
一处高大辉煌的宅院,高尘坐在酒桌前,怀中坐着一名女子,身上的衣衫少的可怜,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
美酒佳人,不亦乐乎。
不过,高尘的面色此时却不并不好看。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高若八尺,体型纤瘦,英俊的五官之中透漏着一丝阴狠之意,便是玄月榜上的第六位。
蒋流!
“师尊,您叫我?”蒋流躬身说道。
高尘点了点头。
“你师弟的事情听说了没有?”
蒋流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高尘,
“弟子近日一直在修行剑势,未曾关注宗门的信息,刘川又怎么了?”
高尘放下手中的酒杯,将刘川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不过,蒋流的神情却是一脸平淡。
其实,对他来说,和那位叫刘川的师弟并没有太大的交集,天骄弟子向来都极为自负,心中都有着傲气,谁都不愿意服谁。
所以,他和刘川并没有什么师兄弟的情谊。
如今刘川被致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蒋流淡淡哦了一声。
高尘面色如常,对于蒋流的回答,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见此子过于嚣张,便安排你三日之后与他对决,对战之中,不用心慈手软,直接将其镇杀。”
蒋流拱了拱手,神情依旧淡然。
“既是师尊所命,三日之后,弟子必会杀之!”
“可是,那小子却不愿意了!”
“他怕了很正常。”
高尘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怪异地说道。
“不是怕了,他是说没有必要放在三日之后,对付你,明天就行,所以时间就放在了明天!”
蒋流脸上的神情这才发生了变化,身上瞬间浮现起一抹煞气。
整个玄月宗都知道他蒋流的名声。
而这个刚刚进入宗门的家伙,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敢这般看不起自己!
“对了,他还说了,若不是刚刚进入宗门,还没有学个一招半式的,否则今天便能将你击溃,放在明日就是因为,要利用半日的时间,学个一招半式的。”
高尘察觉到蒋流身上的煞气,继续说道。
“师尊,此子着实狂妄,明日弟子必将此子斩杀!”
此时蒋流身上的煞气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杀气,脸上满是一股浓郁的杀意。
高尘很是满意,淡淡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记着明日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第二日。
苏冥伸了个懒腰,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院门。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来到了星落广场。
发现星落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但是高尘和蒋流还没有出现。
“看来是自己来早了!”
嘀咕着,苏冥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不少弟子站在不远处轻轻嗤笑。
“我还以为苏宁这小子不敢来了呢,没有想到竟然还来的这么早!”
“你懂什么,早死早投胎!”
“”
一身魁梧体格的韩熊已经来到苏冥的身边,满脸的担忧。
“兄弟,要不这样吧,我找人帮你去说说情,你呢也没必要那么傲气,咱们忍一忍,给高尘长老道个歉,说不定就过去了呢!”
苏冥则是笑着说道。
“昨天的事情,谢谢韩兄了!”
韩熊有些焦急地说道。
“我在跟你说今天的事情呢,昨天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听我的,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苏冥摇了摇头。
“我为啥要去道歉啊,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都答应人家了,昨天还特意练了一手剑招,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反悔!”
“我还指望着用蒋流试试我这剑招呢,我若是道歉,那剑招岂不是白练了!”
韩熊捂起了脸面。
他现在是真的和苏冥说不到一起去。
然后,拍了拍苏冥的肩膀。
“放心吧,以后我会对别人说,我有一个兄弟,曾经也是条汉子,后来年年都要我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