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压抑,一身的伤疤,逼得她几乎崩溃。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懂委曲求全,以一己之身护亲人安康,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得罪不起。
一旦惹怒,便要付出代价。
厉钊捏着她的肩膀将人扔床榻上去,冷眼以对,“朕最后问你一遍,顾亓佑带你女儿跑哪去了,不然等朕搜山将人搜出来时,不是饿死也该冻死了,重伤的顾亓佑能不能撑住朕不知道,你闺女那么小的一个,还在吃奶,你觉得能活吗?”
她闭了眼睛,不愿再对视那双眸子,“我不知道。”
“很好!”他说。
转身退出营帐,之后,四日再未踏入。
柴清被囚了四日,第四日,朝廷军队在三岭南侧的山洞中搜到顾家军,一番生死决斗后,血染山岭,顾亓佑为保顾家军,主动受降。
却并未发现有幼儿在。
厉钊下令,方圆几里,一岁到三岁之间,儿童四百九十一个,女孩二百零三个,皆被抓来,一时之间,军营中弥漫着孩童的哭声。
那日高台之上,刑架之上绑着一男子,目光始终落在厉钊身旁站的女子身上。
久久注视,像是永别。
厉钊好整以暇,在柴清耳边低喃,“这二百零三个女孩,你把你女儿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