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必,她忍了一夜的眼泪滑落。
过了年,她便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犯下的错误,都得一样一样的承受结果。
毕竟,她还有晏晏要护着。
她手臂环抱住一身伤的身子,“其实还不如没有那快乐的五个月。”
就不用现在落得一身伤。
男人的手,在被褥里攥成了拳。
心疼吗,疼。
可是能放下吗,能放下被抛弃的两年吗?
那年他醒来,顾家军已撤,那个丫头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生了一个四肢不健全的孩子,害怕了,不愿意再跟着他了,和顾亓佑跑去边关快活了。
柴清发热,意料中事。
厉钊此行,势必是要将顾家军一网打尽,派人连夜搜边关三岭,柴清又何尝不知,顾家军走时没带多少东西,粮草有限,躲不了多久。
那日,厉钊进帐,她一身素衣下跪,“求皇上,念在往日情分,放他们一条性命,错都是我的,要杀要剐,任君处置。”
这句错都是她的,是真真不假。
她若不求顾亓佑撤兵,如今他便不会昏迷不醒,不会落得如此窘境。
“看来顾夫人,是真的有情有义。”厉钊似笑非笑的扶起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顾夫人也不能让雄鸟单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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