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纯像是他说的,不让人死了就行。
是,人没死,可跟死也差不多少了。
镣铐打开的瞬间,他将人打横抱起来,回了自己的御帐。
士卒皆惊,一个敌军将领的夫人,何以至于让皇上和何侍卫紧张成这样。
她的伤口都在身前,军医上药多有不便,厉钊将人的脏乱外袍脱下来扔在一旁,一条条的血痕,疼的又何止是柴清一人。
厉钊用热水给她擦干了身体,上药时,视线停留在玲珑玉体上的丰满处许久,逐渐眼神猩红,上药的手劲大了许多,硬生生的把昏迷的人儿疼醒。
柴清眼皮肿肿的,红彤彤的像落魄兔子,眸光停落在面前之人身上一瞬,欲要张口,想了想,又闭嘴,别开脑袋。
太傅不能叫了,会挨打。
厉钊心狠,将怀中之人甩在床榻上,“你在给朕甩脸子看?”
她声音浅弱,几乎没有,“柴清不敢。”
“不敢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朕欠你的?”
“没有。”她想扯被子,来盖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伤痕累累,自己都觉得丑。
可那人狠起来偏不让她得逞,被子直接扔地上,“朕的被褥,也是你一个叛军之妇可以用的?”
柴清听出来了,也懂了,他是不想让她再好过了。
言语狠辣,一刀刀扎在她的心上,比带着倒刺的长鞭要疼许多。
她吸了吸鼻子,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脚踝处似是入骨的疼,让她诧异的倒抽凉气,无力的撑着手臂,抬头看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