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宫但凡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都会传到清香殿里。
藕荷面色冷若冰霜,即便对着熊熊地烛火坐着,依旧给人一种森冷之感,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茶水,她极力地抑制住自己抖动的双手,可还是被藕荷一巴掌打翻在地。
她急忙跪地哀求,“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错了,是奴婢的错”
不过,藕荷似乎并无心理会她,反而对着烛火低声嘀咕道:“乐人就是乐人,见风使舵的本领可真不是白来的!嗬嗬,这才几天,就被艾琳那个小贱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现在倒好,竟长本事了,还能和主子同席而食了?真是可笑。”
“听说今天冬至,太晨宫内一个人一份饺子?”藕荷眉梢微挑,问道。
“是,公主。”
“嗬嗬嗬,以前倒没看她那么亲民。”
显然,语气里带着丝丝的讽刺。
藕荷的禁足解除后的几日里,她就出去过一次,就会和尉迟宝琳在廊道边遇见了艾琳,此外便没有在出门,可外面的消息可是络绎不绝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来了!备轿辇,本公主要去一趟儿太晨宫。”藕荷起身漫不经心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
“是,公主。”
太晨宫内,张灯结彩,连红灯笼都被挂在房梁边。可真是有种提前过早年的味道。
此时的艾琳正兴高采烈地碰杯,喝酒,脸蛋红扑扑地,有点喝醉的意思,但又不完全的喝醉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还带着婉转的笑声,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哟,姐姐今天真是好兴致啊!喝起酒来了。”
艾琳起先没有认出来此人就是藕荷,直到宣生起身福了福身子,叫道:“拜见藕荷公主。”
不过,藕荷并没有理他,而是对着艾琳冷嘲热讽地说道:“还是姐姐有本事,才几天的时间,就把宣生收的服服帖帖的。不知道,陆内侍心中做何感想。”又扫了一眼陆澈。
“用得着你管吗?诶,你来的正好,今天本公主就告诉你了,宣生现在是本公主的人,谁要是敢动他一下,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那陆内侍要不”藕荷淡淡的语气,藏有着根根银针,一针见血,抵住陆澈的心。
但她不了解陆澈,也不知道陆澈和艾琳都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坚不可摧。
“藕荷公主可真爱说笑,奴才生是艾琳的人,死也是艾琳的人,和你有何干系。再说了,藕荷公主这样的花容月色,想必新欢定少不了五个以上吧?”陆澈意带有嘲讽。
“你!你竟敢以下犯上?”
藕荷刚要抬手,就被艾琳随手打了一个耳光过去了。
一时间,整个太晨宫内,鸦雀无声。
艾琳跌跌撞撞地走近艾琳,金色的护甲微翘,伸手抬起眼前之人的头,看起眼里的一丝怒气和不忿,不由地心生厌恶,撇开藕荷的脸,踱回位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喊道:“送客!”
“可恶!你给我等着!”
藕荷转身负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