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昨日可真是做了那样荒唐的事儿吗?”陈槿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陈芙。
青枝正拧了帕子递给她,闻言便笑了,“奴婢瞧着,二小姐可还是给您留了面子呢,您昨日……”
“青枝,怎的你也打趣我!”陈槿着急忙慌地出声打断青枝才说了一半的话,忽觉自己没脸见人了。思索再三,又不甘心地瞅着陈芙:“那…那我如此问了,温煦可有说什么?”
陈芙捏捏她的脸,忍俊不禁,“温公子说,是他做错了事得罪了周公子。”
陈槿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倒奇了,从前谁不知他二人同太子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昨日听人说起来,周难如今竟和宁王走得近了。对了二姐姐……昨日那芜才人?”
陈芙皱眉摇了摇头,“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听母亲说今早圣上大怒,下令将贵妃娘娘关在了如懿殿,丞相与宁王如今都在太和殿前跪着呢。”
“真是贵妃做的?”陈槿小声惊呼。
“应当是了,陛下那般偏疼宁王,可今日宁王跪了好几个时辰也未听说让人叫起来呢。索性这皇家的事也同我们无甚关系,只是母亲叮嘱近日外头不安宁,要我们不许随意出门了。”
听得陈芙这样说,陈槿忽而笑了起来,“是呀,宫里如何都与我们无关,那二姐姐不妨与我说说,昨日可相中了哪家公子呀?”
“你这妮子!仔细我明日便去母亲那告上你一桩,未出阁的姑娘竟都攀谈起庶姐的婚事来了。”陈芙自然知晓陈槿是在关心她……只是……有的人,到底不是以她的身份能肖想的。
之后几日,陈槿过得有些兴致缺缺,宫里头出了事,即便芜才人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才人,可谁让圣上恼了呢?现如今刘贵妃被遣去了静音寺闭门抄写经书一年,连带着刘相一派也在朝中失了圣心,折损了好些羽翼。朝中风云诡谲,各派各党的大臣都生怕被人趁乱参上一本,只得关好家门,嘱咐府里的人近日不可行差踏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