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光棍鬼腹里的色心也莫名跟着抖。
走在前面带路的商音悠哉地哼着曲调:“金风还未动呀,那只蝉先觉,可怜暗算无常啊死不觉……一排白鹭上青天呀……”
听不懂这诡异歌的两个光棍,嚓嚓脚步落在后头,窸窣咬耳朵等会分赃的事。
其中一个棍儿等不及了:“小娘子,这地儿荒郊呀,你是不是走错了……”
“嘿!我没走错,是你们走错啦。”
商音眸里有星星在亮,说的话才刚落地,忽的一下子,眼里有两团黑影子在夜空中冲天吊起,在冷月的照拂下,一行白鹭上青天。
那两个猥琐男还陷在失足里来不及反应,被大网裹着的两具身体早已腾空而上,像被飓风卷起来似的,两三丈长的绳索垂直在参天古槐下。
同时,两声尖叫惊破夜的寂静,惊得栖息的乌鸦呱呱怪叫一阵乱飞,大通小通的便便巧妙对准网孔精准地淋了他两一脑袋。
“吉贝,他两今晚定无聊透顶,让他们自个儿荡秋千吧!”
他们傻着眼睛还不解荡秋千是何意,槐树中飞窜出一个作男装打扮的俊美女子,不可思议的轻功甚妙,红衣飒爽如流火,她三两下踏着树肚飞过,抓起任意一坨猥琐男跃出彩虹的弧度,对准另一坨松手……
两坨蜷缩在网里的矮穷矬,四目相瞪两口齐张,嚎叫声中,时而相迎,时而撞开,时而叫爷,时而叫娘……
谁也没有瞧见另外一棵槐树上倚着第三个男人。
他以看戏的姿态揉搓着眼梢的桃花痣,在暗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情不自禁地跟那一串远去的银铃笑弯起嘴角,邪魅性感。
原本阴森冷寂的夜色,因为他的到来多了几分妖娆。
“这女人,是我的口味。”一阵佩环叮当响,他已翻跃下树,身手也是个不凡的。
…
东市的酒肆里,酒姬上了壶剑南烧春。
商音一杯烈酒浇下肚,还在为刚才的事捧腹开怀。正要举第二杯时,雕酒八仙的樽忽然被一只宽厚的手拿捏住。
她提起眼角凝视,眼前的锦衣男子莫名来者不善,眉宇间噙着一种女人都讨厌的多情笑问:“小娘子,我来寻家中走丢的奴仆,你可曾见过他?”
“喔,长什么样?”
“这么矮,这么胖,不像我这么挺拔俊美一身穷酸样寒碜得要死,不像我这么锦绣富贵眼睛小小的像颗米粒,也不及我清眸之一。喔,对了,他怀里还抱着一坨障车领来的猪臀肉,我看见了,那坨肉是从我瞧中的女子手里抢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