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按杀害皇上的罪名处理的。诛九族。”
景澂渊微咪起双眼,这个翠儿真是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翠儿对景澂渊没有怨念,毒害景澂渊也这不过是因为他正好那日午膳与景绾绾一起。
自从她的情郎被杀害之后,她便一直计划着这场投毒。
毒药还是她的情郎还在世时,给她保命用的。
时隔这么久才投毒,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先前有鸢儿,后来有春兰,她一直傍不了身。
她想若是景绾绾能对她上心点,重用她,她也会顾忌主仆情分,放下对她的杀念,偏偏景绾绾从未重用过她,她一个一等丫鬟与二等并无差别。
她大可选在只有景绾绾一人单独用餐时投毒,可她等不了了,若不是春兰生病,她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可她没料到,出事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吃得那么多的景绾绾反倒没事。
不过,她也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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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李公公在御阳宫里,以翠儿为例,对御阳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作了一番警告,惊醒他们别无二心。
身为贵女的沈锦鸢一听到消息便赶来了,她现如今虽贵为一品大臣的嫡女,却并没有什么架子,还是打心眼里关心着自己先前的主子,现如今的妹妹。
沈锦鸢踏入宫中时,身旁还跟着母亲赐给她的一个丫鬟,丫鬟命唤压花,年岁竟比她还小,不过却乖巧伶俐地很。
两人有着景绾绾给的令牌,进宫畅通无阻。
此时的景澂渊已经去安抚民心去了,毕竟刚刚前不久,皇帝还危在旦夕。
景绾绾坐在软塌上,不知道该干啥。
也是就在这时,听到了春兰的禀报,说鸢儿来了。
景绾绾开开心心地自己出了房门去到门口去迎接她。
沈锦鸢今时不同往日,满头的珠宝,瞧上去贵气十足。
可细看,却能发现一支有些与众不同的发簪。
而那只发簪便是景绾绾游历江城时,为鸢儿所带。
景绾绾自然也瞧见了那个发簪,心中一暖。
“皇后娘娘,可还安好?我听仆人说你昏了过去。”鸢儿担忧地扯着她的手问道。
“哎呀,叫什么皇后娘娘呀,唤我绾绾就行。”话毕又接着道:“鸢儿姐姐,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景绾绾笑嘻嘻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鸢儿姐姐,不如几日,你还来教我刺绣吧。”景绾绾说完便挽着鸢儿的手臂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又吩咐了春兰去取些针线过来。
景绾绾亲呢地跟鸢儿抱怨道:“鸢儿姐姐,景澂渊身上挂着的那个香囊便是我织的,上次我可是亲耳听见宫中有些嘴碎地小宫女说那个香囊丑!”
景绾绾委委屈屈地撇着嘴:“鸢儿姐姐,今日你可要好好教下我,莫要我再被人嘲笑了。”
鸢儿点了点她的鼻尖,应了句“好。”
景绾绾现如今的刺绣水平堪堪入门,应当从最简单的小动物开始绣起。
鸢儿让景绾绾自己选一个小动物,景绾绾想着自己的小狗糖葫芦,便选了个小狗的图案。
话说,好像又有几日没有见到糖葫芦了。
不过景绾绾并不担心,糖葫芦就喜欢满皇宫的瞎跑,也迷不了路。
一边绣着简单的花纹,景绾绾忍不住自己想要八卦地心问道:“鸢儿姐姐,你与那欧阳家的二公子现在如何了。”
鸢儿一听她打趣,便红了脸:“哪有什么如何。”
“鸢儿姐姐你长得这般漂亮,还会一手这么好的刺绣,现如今又是一品大臣家的独女,世上最尊贵的男子都是配的上的,欧阳桓那也是高攀了。”
景绾绾说完又觉得话好像有些不对,默默地小声说了句:“除了景澂渊。”
鸢儿被她给逗笑了。
只好坦诚地说道:“自从放榜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欧阳公子。我虽对人家有意,可这景国的好女子这般多,我也不知他到底能否看上我。”
景绾绾小脑瓜一转。
“不如,我们来一个比武招亲试探试探他的心意。”
“比武招亲?”
“对,比武招亲,这还是我在话本里看到的呢。”景绾绾解释道。
“怎样一个招亲之法?”
“首先要规定一下比赛的限制,要限制年龄,但可不必限制出生;其次要设下约法:得第一者,若你看上眼便嫁;没看上眼,则赏银百两,也不算亏待。”
景绾绾又接着向鸢儿说道:“那欧阳桓文武双全,上次与齐国派来的武将相比都不在话下,武功自然了得。到时候你比武招亲,他若真对你有意,自然会来参加,以他的武功,第一不再话下,就算不是第一,你也知晓了他的心意。若是没来嘛,这你也能知晓他的心意。”
一番话如雷贯耳,鸢儿越听也越觉得有道理。
两个小姑娘一下午嘀嘀咕咕地在屋内商讨了许久。
针线也没有再动过。
沈锦鸢离去时,眼里是遮不住的笑意。
景绾绾临别时笑嘻嘻地说道:“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啊。”
鸢儿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