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一看，见裴松照也看得十分仔细，目光在那寸寸是金的亭台楼阁上游走，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

她凝神一听，便听见他在说

“这木头雕得惨不忍睹还敢搬出丢人现眼，果然是子民随主，眼光都一样一样的，啧啧啧，连河里的鸭子都丑得不得了。”

无辜的云燕来再次躺枪。

明月：“”

那是鸳鸯，不是鸭子！

“月牙儿，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刚好两人经过一个卖木偶人的摊子，明月一时间被那可可爱爱的偶人吸引住了，伸出手指了指一个穿着小肚兜的小偶人，“我想要那个。”

裴松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光着屁股的木偶人？

“月牙儿，可爱的东西只存在一个就好了。”

明月日常无语。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是因为看了价钱才这样的，抠门鬼！

仙界要是设有抠门奖，这货说不定已经可以拿到仙界的诺贝尔了。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好吧，跟你比起来，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裴松照对这话很受用，心情舒畅道：“没错，这种破烂东西根本入不了眼，改日我给你找个比它更结实好看的。”

明月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不远处的戏台子正演得火热朝天，一句应景的台词顺着风飘了过来，“我信你个鬼！”

裴松照：“……”

明月：“……”

更有趣的是，裴松照的眼神居然明明白白地虚了一下。

明月乐了，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信你！”

许是周围气氛太好，让她一时忘记了面前的人是刚才要把她扔下城墙的疯子。

她可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这样对调侃他。

算了，看着她今晚被他吓得可怜兮兮的份上，放纵她一回。

嗯，就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