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女孩樱唇微微翕动，昏迷了半个月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软软的，就像她整个人一般，娇滴滴的。

楚暮露出十二分的微笑，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们是救了你的人。”

霍衍之：“…………”

这满口胡诌的功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那我是谁？”

只见女孩指了指自己，一脸困惑。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茫空洞，让人尤为心疼。

靠！失忆？

楚暮惊讶，矜贵儒雅的气息，荡然无存。

女孩被送进医院快半个月了，霍衍之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她满脸是血，完全看不清脸，送进抢救室，他就离开了。

女孩没家属，霍衍之是责任人，所以医院自动默认他为监护人。

……

半小时后。

“这是脑部受创后，引发颅内出血，行成血瘀压迫神经导致的。”

“还能恢复吗？”霍衍之沉声。

“要看血瘀消散后。”

主治医一脸我尽力了的样子，霍衍之不好为难，就摆摆手让人走了。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楚慕凑在跟前，柔声细语。

女孩皱着眉头，费力思考半晌，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这时，楚暮瞥见了女孩手腕上的红绳，上面穿着两颗圆滑的木珠。

木珠上有二字：云、染。

“云染。”

“好名字！好名字！”楚暮登时拍手叫好，霍衍之冷冷道：“闭嘴。”

“老霍，这就是你不对了。对人小女孩要温柔，温柔懂吗……”

霍衍之一个冷眼扫过去，楚暮识趣闭嘴。他一直紧绷的面容，看起来太过冰冷。漆黑的眼眸，落在女孩单薄瘦弱的身影上。

那眼神，隐隐像是一头雄狮，盯着猎物一般。